“去死吧!賤人!就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
“毒婦!你這個毒婦!是你和墨鈞楓狼狽為奸,一個殺人一個善后,還要顛倒黑白,誣告他人!”
“你就是惡魔!惡魔!”
百姓對著紀云瑤萬分唾棄,更有甚者,氣得直接撿起路上的石頭,就直直的朝著紀云瑤的身上扔了過去!
“受死吧!我呸!”
紀云瑤一下子就看見了朝著自己飛來的大石頭,她尖叫了一聲,就想要躲避,可是卻無處可躲。
石頭直直的打到了她的身上,尖銳的角劃破了她的衣裳,又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重重的傷口。
是鮮血淋漓的一片。
囚車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停了下來,隨即前面就響起了一道男聲:“將所有的犯人全部帶上來!”
身上疼,心里也疼,紀云瑤覺得自己的渾身都疼的發顫,烈日曬得她渾身滾燙,嘴唇發干,她根本無法思考。
她就這樣被迷迷糊糊地帶了上去,又重重地壓在了地上。
今日監刑的官員不是石衡,紀府的紀承德又覺得自己成了過街老鼠,也不敢出門,根本沒有辦紀云瑤打點些什么。
于是那下頭的獄卒,心中不滿,行為也更加的放肆了起來。
他十分粗暴的就將紀云瑤往刑場上拉,看著她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裳,那衣裳又是被民眾用石頭扔的有些損毀。
甚至是能看見她身體白皙的肌膚。
于是獄卒心中邪笑,動作更加粗暴,將紀云瑤的衣裳拉的是更加的衣不蔽體了。
甚至是連墨鈞楓臨死之前,在紀云瑤背上雕刻的圖案,也因為獄卒那粗暴的動作顯露了出來。
那圖案在十幾天前還是模糊不清,在現在卻是能清晰的看出來了,是一朵盛開的玉蘭花。
血色的玉蘭花呈現出盛開的模樣,墨鈞楓也不知道是在傷口上加上了什么藥材,使傷口很快就恢復了,也看不出來是新割的模樣。
獄卒一邊瞧著,嘴里還邪笑著哼了一句:“真是騷啊,好好一個官家小姐,背上竟是有這種圖案!”
他粗暴的將紀云瑤按在了地上,紀云瑤便彎著腰跪在了原地。
她已經聽不清楚旁邊的人到底是在說些什么,一邊哭著一邊求饒,心里仍舊是十分的想要活命。
若是能給她一次活命的機會,她一定會好好珍惜,東山再起。
眼見著獄卒將所有囚車上的人帶上了行刑臺,烈日也在此刻到了天空的正中央。
坐在正中間的官員,抬頭瞇著眼睛,瞧著眼前的烈日,隨后微微起身拿起了一張令牌。
“午時已到!行刑!”
劊子手一聽這話,便飲了一口烈酒又噴在了大刀上。
锃亮的大刀反射著日光,眼見著他猛地一揮手,便是要往紀云瑤的頭上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