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榕微微掀開簾子,看了轎子邊思琴一眼。
思琴立刻就明白了紀晚榕的意思,隨即立刻叫停的轎夫。
等紀晚榕下了轎子的時候,思琴已經在一旁的將紀云瑤的轎子攔住了。
“下來!”思琴陰沉著臉色,朝著馬車里的紀云瑤大聲喊。
若是因為旁的思琴,思琴此刻也不會這么的沉不住氣。
可獨獨是因為紀云瑤冒充了她恩人的女兒,鳩占鵲巢,成了那琉球島所謂的皇太女。
還在紀晚榕的面前這樣的挑釁,這叫思琴如何能忍?
紀晚榕站在轎子邊,只是在一旁看著,并沒有出言阻止思琴的動作。
馬車內響起了一道趾高氣昂的聲音,紀云瑤的聲音還微微的帶著幾分沙啞,但是已經是足夠的高傲了。
“你是誰?一個小賤婢就敢在我面前趾高氣昂的吩咐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琉球島的皇太女,琉球國使者此番帶我進宮,便是為了把我帶回琉球……繼!承!皇!位!”
紀云瑤說著,緩緩彎了彎身子,掀開了馬車的門簾,隨后又是將輕蔑的眼神望向了紀晚榕的位置。
“琉球國等著我繼承皇位呢。從前有人很得意,說自己不靠丈夫,不靠父親,靠自己的雙手打拼來了一切的榮譽,那么我在此刻就要去問那個人,既然你那么厲害,為什么還要仰人鼻息的生活呢?”
紀云瑤的話剛一說完,便聽紀晚榕的聲音涼涼的從旁邊傳來:“原以為妹妹的十幾日之前被楚王用刀在背上劃了一個圖案,傷口沒好,應該很柔弱才對。”
“倒是沒有想到,那日你哭得梨花帶雨,今日倒是有體力說些這樣惡毒的話了。”
紀晚榕的聲音幽幽,話中卻是蘊含著深意,讓紀云瑤的眼神在一瞬間改變了。
紀云瑤沒有想到,紀晚榕明明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不知道,竟能直接猜出,那琉球島的使者,是因為她身上的傷疤,所以將她認為皇太女。
她猛地縮回了身體,十分害怕那使臣聽見這話,于是馬上放下了手中馬車的門簾,隨即便色厲內斂的對著自己面前的車夫開口。
“將馬車駛過去,國家大事,太子已經在宮中等著了。無論誰擋在前面,想要阻攔,都是罪該萬死!”
“直接碾過去就好了!左右是一個不值錢的賤婢!”
紀云瑤的話就是要直接把思琴撞死了!
紀晚榕聽見這話,一下子變了臉色:“思琴,動手吧!”
思琴聽見這話,便干脆利落的駕起輕功,直直的朝著紀云瑤的馬車里飛了進去。
馬車里很快就傳來了紀云瑤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大膽賤婢!你是怎么敢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琉球的皇太女!”
“若是傷了我,琉球一定會叫你陪葬!”
思琴冷笑了一聲,趁亂直接給了她一個耳光,隨后又是揪著紀云瑤的衣領,直接將她拽出了馬車里。
思琴粗暴的動作讓在場的人皆是一愣,就連坐在后面小轎子里的琉球使臣,瞧見眼前這一幕,都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誒誒誒!你這是在干什么?!”
“偌大的北厲沒有王法嗎?你們怎么敢在北厲的皇宮中,對我琉球的皇太女做這樣的惡行!”
紀云瑤被思琴猛地的一丟,就直接撞到了地上,她覺得自己被這么猛地一撞,渾身的骨頭都疼了起來。
她聽見使臣的聲音,知道自己撐腰的人來了,心中有了底氣,眼眶都是紅了不少:“使臣救我!紀晚榕從前便嫉妒我,如今知道我是琉球的皇太女,就要過來找我的麻煩了!”
“他們向來就是橫行霸道,甚至是連琉球都沒有放在眼里!”
紀晚榕只是微微的一笑,朝著那琉球的使者歪了歪頭:“使臣倒是把話說對了,偌大的北厲就是沒有王法……”
“否則你一個外國的使臣,公然的跑到北厲的刑場上,劫走了北厲要處死的犯人,北厲還會好端端讓你站在這里嗎?”
紀晚榕巧笑嫣然,那琉球使臣的眉頭皺的是越發的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