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古以來從未有人成功過將兩界截然不同的道蘊合二為一，李令歌此舉無疑是在挑戰世間常理和修行極限。
“什么？！”
聞聽此言，李平安也是心頭一跳。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兩界竟然各有劍之道蘊。
“這兩種道蘊真的能融合在一起嗎？”
上官有容搖了搖頭，十分篤定地說道。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緊接著，她便對李平安解釋道。
“人族的靈氣和魔族的魔氣本就無法融合在一起，只會相互抵消和吞噬，所以這兩種道蘊也斷然無法相融。”
李令歌這樣做分明就是在賭，而且是一場豪賭。
兩種道蘊之間在體內產生的沖擊能量，哪怕是帝軀都無法抵擋。
更何況，李令歌還是想要將兩股道蘊在體內融合。
此刻，李平安的心中仿佛懸起一把利劍，心中滿是對于老祖的擔憂。
“師尊的陣法，也無法幫助老祖成功將兩股道蘊融合嗎？”
上官有容不想騙李平安，而且現在說謊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她是真的沒有辦法。
據她所知，凡是想要將人魔兩界的道蘊相融合之人，最終終究只落得一個死字。
“為師也無能為力。”
“簡直是不自量力，癡心妄想！”
明鹿仙君非常清楚，兩界的道蘊根本無法相融，李令歌最終的結果不過是爆體而亡。
他并沒有急于出手，因為他就是想要看著李令歌垂死掙扎，卻又只能陷入深深的絕望之時，會是什么表情。
就在這兩道巨大虛影相互交融之際，李令歌體內原本相沖的兩道劍之道蘊也在逐漸融合。
隨著時間推移，它們慢慢共同匯聚成一股全新的強大力量在李令歌經脈中流淌。
就在那兩股強大的道蘊相互交融的瞬間，一股古老的力量悄然注入了李令歌的體內。
這股力量宛如沉睡已久的巨獸，剛剛蘇醒便開始肆意地在他經脈間游走，最終匯聚于丹田之處，形成了一絲若隱若現的混沌之氣。
伴隨著混沌之氣的出現，李令歌的身體也開始產生一系列驚人的變化。
只見他原本白皙的肌膚逐漸被一層淡淡的灰色所覆蓋，絲絲縷縷的灰色霧氣從他的毛孔中緩緩溢出，如同輕煙般繚繞在他周圍。
這些灰色霧氣彌漫開來，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團看不清真面目的迷霧
就連他身上那件潔白如雪的長袍此刻也顯得朦朧起來，給人一種如夢似幻之感。
然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端。
天空中驟然降下奇異景象，浩瀚無垠的星空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攪動，無數星辰開始急速流轉。
時間的流速似乎在這一刻被徹底打破，眨眼之間，一片廣袤的星域竟然奇跡般地回溯到了其最初始的模樣。
那是一片混沌未開，充滿著無盡灰色霧氣的空間，沒有絲毫光亮能夠穿透這片迷蒙的霧氣。
而那些灰色霧氣仿佛感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召喚，它們如同洶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下方的九黎界奔騰而來。
跨越漫長的時空距離，從九天云霄之上轟然傾瀉而下，其聲勢之浩大猶如銀河倒懸，震耳欲聾。
只聽得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那如瀑布般垂落的灰色霧氣毫無阻礙地沖入了李令歌的體內。
剎那間，他體內原本充盈的靈氣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劇烈地翻滾沸騰起來。
在混沌之氣的作用下，他體內的靈氣迅速完成了一次質的蛻變，變得越發精純和雄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