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歌的瞳孔猛然收縮,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內劇烈震動。
他的身體被緊緊束縛,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趙飛燕手中的筆尖在他腹部游走,帶來一陣陣冰涼刺骨的觸感。
那筆尖仿佛帶著某種詭異的力量,每一次劃過皮膚,都讓他感到一陣深入骨髓的寒意。
“嗚!”
他拼命掙扎,喉嚨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試圖掙脫束縛。
然而,無論他如何扭動身體,都無法擺脫那無形的枷鎖。
趙飛燕似乎對他的掙扎毫不在意,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筆尖在李令歌的腹部勾勒出最后一筆,她輕輕抬起手,將筆桿抵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馬上你會任我為主,成為藥人。”
李令歌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恐懼。
他聽說過“藥人”的傳說,那是一種極為陰毒的咒術,被施術者將徹底失去自我意識,成為施術者的傀儡,任由其擺布。
而“認主”二字,更是讓他感到一陣絕望——這意味著,他將永遠無法擺脫趙飛燕的控制。
他最大的依仗便是自己的精神力和上官有容的陣法,但是現在趙飛燕將他和上官有容分開了。
“為什么?”
他終于從喉嚨里擠出一句完整的三個字,聲音沙啞而顫抖。
一旦他成了趙飛燕的傀儡,整個月影宗都沒人是趙飛燕的對手。
不僅沒有人能夠替他報仇,更重要的是他剛剛得罪了劍宗,還有道門。
失去了他的精神力,上官有容等人如何抵擋兩大隱世仙門?
“為什么?”
趙飛燕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我才是四御仙界第一煉藥師,誰都別想搶走屬于我的這份榮耀!”
直到此刻,李令歌才明白趙飛燕僅僅是因為他的煉藥之術高于對方,因此就起了這種念頭。
只要控制住他,對方就等于擁有了一個免費的仙品煉藥師。
趙飛燕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從你踏入縹緲宮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凝望著李令歌那俊逸的臉龐露出驚恐的表情,趙飛燕湊到他的耳旁輕聲道。
“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她的聲音如同羽毛般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魔力。
李令歌的呼吸急促,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試圖掙脫束縛,但發現自己全身無力,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牢牢壓制。
趙飛燕的朱筆輕輕點在自己的唇上,留下一抹殷紅,那抹紅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緊接著,她雙手結印,纖細的手指在空中劃出復雜的軌跡,雙眸散發出詭異的粉色光芒,直視李令歌的星眸。
李令歌的瞳孔猛地一縮,瞬間感覺自己好像和趙飛燕之間建立了某種奇特的聯系。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是身上多了一條條看不到的線,而那些線的末端都在趙飛燕的手中。
他深知自己必須做點什么,不然就真的沒救了。
他的腦海中飛速運轉,試圖找到破解之法,但趙飛燕的力量似乎已經滲透進了他的每一寸肌膚,甚至每一根神經。
他眼睜睜看著趙飛燕的面色變得潮紅,呼吸也變得急促,仿佛在享受某種難以言喻的美妙感覺。
李令歌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正在慢慢收緊,扼住他的喉嚨。
“不要!”
他含糊不清地喊出一句話,聲音沙啞而無力。
因為過分用力掙扎,他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額頭的青筋暴起,仿佛隨時會崩裂。
然而,他越是掙扎,趙飛燕臉上的表情就越病態,眼中閃爍著越來越瘋狂的光芒。
“準備迎接你的主人吧。”
李令歌低頭看去,只見那道銘文已經開始泛起微弱的紅光,仿佛有生命般緩緩蠕動。
他的心臟猛地一沉,意識到咒術已經開始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