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姬無命的臉上,怒吼道。
“(ノ`Д)ノ滾!”
這一巴掌,他沒有絲毫的留手,以至于姬無命的腦袋重重地撞在了劍宗老祖的墓碑上,頭破血流。
……
侍神殿。
墨臨跪在殿中央,寬大的衣袖垂落在白玉地磚上,袖口銀線繡著的星紋微微泛著寒光。
他雙手捧著一塊紫金令牌,將其放在了一張供桌上。
供桌的青銅香爐中,三寸長的引神香已被點燃,青煙筆直上升,在穹頂處化作一片星云狀的霧靄。
“叩請神君法相降世!”
墨臨重重叩首時,玉磚發出沉悶的響聲。
話音未落,香爐中的青煙驟然扭曲,原本筆直的煙柱如被無形之手攪動,猛地炸散開來。
四周金柱上的盤龍仿佛活了過來,龍睛閃爍,隱隱發出低沉的龍吟。
穹頂之上,那片星云狀的霧靄驟然翻涌,如同被某種可怖的力量撕扯,云層深處迸發出一道刺目的金光。
金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在殿中央凝聚成一道偉岸的身影。
司命神君也沒想到墨臨這么快就找他復命,心中也是略感欣慰。
“滅神符現世的事情,查清楚了?”
墨臨低著頭,聲音都有些顫抖。
“劍宗莊曉私自開啟弒神塔,衛湘……衛湘很可能已經脫困。”
香爐中的引神香驟然折斷,司命神君的法相若隱若現,甚至變得有些扭曲。
“你說什么?!”
尖銳的爆鳴聲震得殿內燭火齊齊熄滅,墨臨耳中滲出鮮血。
他看見神君法相的右手突然暴漲,穿過十丈距離掐住自己的咽喉,香火凝聚的手指竟在脖頸上烙出焦痕。
“咳……神君息怒……”墨臨艱難開口,“莊曉私自開啟弒神塔,放出了衛湘的神魂,將其神魂凝成了霸王劍的劍靈。”
“他真該死啊!”
司命神君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殺意,劍宗負責看守弒神塔,在衛湘徹底隕滅之前,不得讓其脫困。
可是他怎么都沒想到,劍宗竟然敢監守自盜,私自放出了衛湘。
墨臨額頭青筋暴起,已經無法呼吸。
“他、他已經死了……”
法相突然松開手,墨臨跌落在地劇烈咳嗽。
司命神君冷聲道。
“你立即將衛湘給我抓回來。”
“我?!”
墨臨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地伸出手指指著自己。
讓他去抓衛湘,這直接讓他去死有什么區別?
見他這副樣子,司命神君一臉鄙夷地說道。
“她的力量已經被弒神塔削弱了五百萬年,早已經不復以往,不然你以為莊曉如何能將她煉成劍靈?”
聽完這話,墨臨突然覺得也有些道理。
可是對于衛湘的恐懼,仍是讓他有些雙腿發軟。
“啟稟神君,據劍宗宗主圖南所說,衛湘身旁還有一個叫做李令歌的人,此人以劍氣畫符,殺了莊曉。”
“以劍氣畫符?”
司命神君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衛湘不僅脫困,而且很可能有了傳人。
“衛湘必須死,倒是那個叫李令歌的人,或許可以為我所用。”
見墨臨仍然是一臉畏懼的模樣,他只能給出足夠誘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