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寧瞳孔巨震,身子驟然緊繃。
她萬萬沒想到,李令歌竟然敢如此大膽。
大長老就站在門外,而且剛剛就已經發現了她的一絲異常。
稍有不慎,兩人之間的關系就會徹底暴露。
“大長老放心。”
李令歌笑著接過話茬,手指在杜寧腰間曖昧地畫圈。
“杜宮主最是寬厚仁善,方才我們已經深入交流過此事。”
他刻意在某個詞上加重音調,滿意地感受到懷中身軀的僵硬。
如今杜寧都已經是他的掌中玩物了,白凌萱是死是活都掀不起任何風浪了。
“圣女不過是一時糊涂,小懲大誡便是。”
大長老的瞳孔驟然收縮,顯然沒想到李令歌竟然會接話。
只不過,李令歌的話讓她心頭一松。
她無非就是擔心宮主迫于鳳九的壓力,將白凌萱處死。
只要李令歌這個當事人不追究,那紫云宮對鳳九也就好交代了。
杜寧死死咬住的下唇已經滲出血珠,可開口時,聲音卻平穩得可怕。
“李道友說得極是,傳我令,白凌萱禁足思過三年,期間、期間……”
她的聲音突然卡殼,眼中浮現掙扎之色。
李令歌輕笑一聲,指尖金光微閃,杜寧立刻流暢地接下去。
“期間由李道友負責督導其修行。”
說完這句話,她眼中的光彩徹底熄滅,仿佛一具被抽走靈魂的精致人偶。
雖然大長老對于杜寧的最后一句話有些疑惑,但是仔細想想,這也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讓李令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也該由李令歌監督白凌萱。
“我替凌萱謝李公子不殺之恩。”
“不用謝,我還要謝謝杜宮主與我論道呢。”
李令歌的薄唇幾乎貼上杜寧的耳垂,灼熱的呼吸裹挾著惡魔般的低語鉆入她耳中。
“聽說,紫云宮宮主乃是百萬年難得一遇的太玄鳳體,若是奪其純元可助長修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的手掌順著她腰線滑下,指尖燃起一縷金色真火。
嘶啦!
錦緞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內格外刺耳,杜寧華貴的流云裙擺應聲裂開,從腰際一路綻到腳踝。
冰蠶絲織就的里衣根本擋不住那霸道真火,瞬間化作片片飛灰。
微涼的空氣驟然貼上肌膚,讓她渾身戰栗。
大長老雙眼猛地睜大。
“宮主,你怎么了?”
杜寧死死咬住舌尖,鐵銹味在口腔蔓延。
她的臉色青白交替,額角沁出細密汗珠。
身后傳來的溫度燙得驚人,李令歌結實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脊背,每一塊肌肉的起伏都清晰可感。
“沒、沒事。”
她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指甲深深摳進門框。
“不過是被李道友踩到了裙擺。”
話音未落,李令歌突然掐住她的纖腰往懷里一帶。
杜寧渾身劇顫,未出口的話語化作一聲變調的驚喘。
她修長的脖頸猛地后仰,發間珠釵叮當墜地,九鳳銜珠釵上的靈石在青石磚上摔得粉碎。
“宮主?!”
大長老急上前半步,卻見杜寧突然繃直了身子。
那雙總是執掌生殺的玉手此刻死死抓著門框,指甲在玄鐵木上刮出五道深深的痕跡。
殷紅的血順著抓痕緩緩流下,在門框上開出凄艷的花。
杜寧瞪大雙眼中,她能清晰感覺到體內純元被一股霸道靈力裹挾著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