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盡管問!奴家必定知無不言!”
房間里突然陷入詭異的沉默,衛湘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茶盞邊緣,向來凌厲的鳳眸此刻飄忽不定。
她張了張嘴,又抿住唇,最后竟別過臉去,盯著窗欞上搖曳的樹影。
“你們合歡密宗是如何……”
后半句含糊在唇齒間,輕得像是蚊蚋振翅。
趙歡兒壯著膽子飄近半步,卻只捕捉到幾個零碎字眼。
她站在原地醞釀了半晌,才鼓足勇氣問道。
“您剛剛說的什么,我沒太聽清楚。”
衛湘霍然轉頭,美眸盯著趙歡兒,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分。
“你們合歡密宗是如何讓那些男人流連忘返的?”
趙歡兒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她想了一萬種可能,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問題。
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她的腦海之中莫名浮現了李令歌的身影。
雖然很想問是不是因為李令歌才問出這個問題,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一旦問出口,神魂必然沒活了。
此刻,她莫名覺得荒誕,曾經殺穿神庭的弒神者,竟然向她請教這種事情。
“我們合歡宗弟子最擅長用的是媚術和幻術,這些恐怕您不屑于去學。”
其實,她很想這些東西對于李令歌來說恐怕沒用,但是她又不敢直說。
眼見衛湘目光變冷,好似下一刻便要將沒有什么用處的她打的魂飛魄散一般。
趙歡兒立即話鋒一轉。
“但是!”
衛湘美眸微微瞥了她一眼:“但是什么?”
趙歡兒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她毫不懷疑自己剛剛如果再晚說一息,此刻神魂已經被打散了。
“我知道凡人楚館之中一些法子,絕對對前輩有幫助。”
聞聽此言,衛湘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亮光。
原本李令歌和她在神界,身旁只有她。
如今李令歌將李家所有人都接到了神界,那她便有了兩個競爭對手。
而且,她現在有些東西還不能給李令歌,自然比不得另外兩個。
所以,她必須學些其他的手段,才能讓李令歌流連忘返。
趙歡兒徐徐開口道。
“前輩首先要學習坐甕,準備一口水甕,徹底壓制修為,側坐在甕沿上而不倒,每天練一個時辰。”
聞聽此言,衛湘略微蹙眉,這和她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
“這是為何?”
趙歡兒眼睛眨動了一下,再次上前幾步,湊到衛湘耳旁低聲解釋。
半晌,衛湘臉頰多了一抹紅暈,她強自鎮定地點了點頭。
“你、你繼續說。”
趙歡兒見小命得保,繼續說道。
“若是煉制肥厚緊繃,層巒疊嶂之境,日后便能風卷殘云,讓李令歌……讓男人流連忘返。”
聽到李令歌的名字,衛湘不由得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此刻,她的腦海之中已經浮現出各種畫面了。
只可惜,她現在還沒有徹底恢復修為,沒有辦法和李令歌同修,也就用不上此法。
“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不用同修的辦法?”
趙歡兒先是愣了一下,但是為了保命重重點頭。
“有!”
她以魂力凝聚出一個深口的茶盞,而后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將茶盞倒滿水。
“前輩在不用手的情況下,喝干凈茶盞之中的最后一滴水,便能出師了。”
衛湘半信半疑,她略微嘗試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舌頭根本夠不到杯底。
就在她想要運轉神力之時,一旁趙歡兒提醒道。
“不可以動用神力。”
衛湘再次嘗試,直到鼻尖都沾染茶水,她猛地直起身子冷聲道。
“你在耍我!”
趙歡兒微微搖頭,她略微俯身,不過三兩下便將茶盞之中的所有茶水席卷而空,看的衛湘目瞪口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