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尚蜀一臉苦相,“那我什么時候去找你?”
李韜奮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今天我晚班,三點上班,晚上九點下班。你九點十分左右到校場路口等我。”
侯尚蜀無奈地哎了一聲,叮囑道:“那你別忘了。”
吳朝陽和李韜奮一起走向巷子口。
“韜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么問題?”
“前兩天侯尚蜀在天門市場外算命的時候,我聽一個棒棒說算到了他媳婦兒屁股上有顆痣,我很好奇,這種隱秘的信息你是怎么查到的?”
李韜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傻叉還不知道自己頭上頂著一大片草原。”
“什么意思?”
李韜奮說道:“沒什么好神奇的,我那段時間天天暗中偷聽墊縣棒棒們私下聊天,無意中聽有個棒棒跟人吹牛逼,說睡了同村棒棒婆娘,講得繪聲繪色,連屁股上有痣都講了出來,這么重要的細節我當然要記下來。”
吳朝陽暗道一聲臥槽。
與李韜奮分別后,吳朝陽來到了小賣部。蔣文正嘲諷道:“花子巷牛逼小青年,給人家轉學成功了嗎?”
吳朝陽懶得理他,拿了包朝天門,大方的一次性給他發了兩根。
“咦?又有要日天的大事求我?”
吳朝陽緩緩道:“蔣叔,你也應該看出來了,最近我身上惹了點事,所以...。”
“關我屁事。”吳朝陽話還沒說完蔣文正就毫不客氣地打斷。“別來煩我,老子是你老板,不是你老爹。即便我是你老爹,兒子大了也得靠自己。”
吳朝陽不悅地說道:“我不是想求你辦事。”
“嗯?”“確定。”
吳朝陽點了點頭,蔣文正這才拿起兩根煙,一根放進嘴里,一根夾在耳朵上。
“說吧,什么事兒。”
吳朝陽說道:“最近我可能沒法接小咪下晚自習了。”
“什么?”蔣文正立即取下嘴里叼著的煙,“合同上寫得明明白白,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行為?這叫違約,我隨時可以扣你錢。”
吳朝陽很厭煩蔣文正那副掉進錢眼里的樣子。
“蔣叔,我是為了小咪好,萬一我在接她回來的路上遇到襲擊,會連累她。”
蔣文正皺著眉頭,重新將煙放入嘴里,深吸一口,沒有說話。
吳朝陽說道:“要不你讓向東接一段時間?”
蔣文正緩緩吐出口煙霧,“這事兒你得親自去跟小咪說。”
“嗯?”吳朝陽不太理解,“沒有必要吧。”
“很有必要。”蔣文正很認真地說道:“做人要有始有終,不提前打招呼就擅自毀約,是對別人的不尊重,也是不負責,以后誰還會相信你。小咪才是當事人,你得親自跟她說,不能貿貿然就讓向東去接。”
吳朝陽愣愣地看著蔣文正,實在沒想到狗嘴里也能吐出象牙,平時說話極盡挖苦嘲諷之能,竟然也能說出這么有道理的話。
簡直太不可思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