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嘯虎給兩人添上茶水,對黃土火說道:“老黃,到底是什么事惹你發這么大火,你得先說出來啊。”
黃土火憤憤點燃一根煙,冷聲道:“現在整個十八梯的棒棒都在傳老子的謠言,你會不知道?”
李嘯虎茫然地看著黃土火,又看了看趙雨亭,回頭說道:“老黃,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正是與天門市場老板們重新簽合同的時間段,我是天天陪他們喝酒唱歌,都喝得胃出血了,哪里有精力去了解棒棒們的謠言。”
“我也一樣。”趙雨亭板著臉說道:“誰有那功夫扯咸蛋,莫名其妙。”
黃土火雙目微瞪,“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趙雨亭突然發火道:“你特么一來就擺著個臭臉,說了半天也沒說個所以然,你什么時候變得像個娘們兒一樣婆婆媽媽!”
“你特么吼什么!比聲音大嗎!”黃土火怒氣沖沖。
“是你先吼老子!”趙雨亭毫不示弱。
“好了好了。”李嘯虎趕緊抬手阻止兩人,對黃土火說道:“老黃,到底怎么回事兒你說出來啊,我到現在還云里霧里搞不清狀況。”
黃土火深吸一口煙,“有人說老子克墊縣籍棒棒。”
李嘯虎“誒”的一聲,“我當是什么大不了的大事,前幾天我還聽說有幾個碧城棒棒罵我是李扒皮、笑面虎,這些個臭下苦力的,背后抱怨幾句不是很正常嘛,抱怨完之后還不是得繼續給老子賣命,見到我的時候還不是一樣點頭哈腰。”
趙雨亭耷拉著眼皮說道:“黃土火,不是我說你,你也太玻璃心了。我對羅溫棒棒算夠意思了吧,三年沒漲過提成費。結果呢,同樣有人說老子這不對那不對,去年有個鄉鎮的棒棒集體圍堵老子,說老子業務分配不公,這事兒當是還驚動羅道全,你是知道的。”
“你當老子不知道這些。”黃土火眼中帶著冷意,“這次不一樣,特么的口號都喊出來了,什么‘火土相克,利在東方’。”
李嘯虎嘶得吸了口氣,眉頭微皺,“聽你這么一說,倒確實有點不一樣。”
黃土火冷哼一聲道:“那群土包子絕對想不出這樣的口號,肯定有人在背后搞我。”
“那也不應該懷疑到我身上。”趙雨亭不滿地說道。
“不是你就是老李!”黃土火沉聲道。
李嘯虎直起脖子說道:“老黃,話可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
黃土火冷哼一聲,“需要證據嗎!只有你們兩個有動機,搬倒了老子,你們就可以拿到更多的業務!也只有你們兩個有這個實力,放眼十八梯棒棒界,除了你們兩個,還有誰敢挑釁老子。”
趙雨亭輕哼了一聲,“萬事無絕對,別把話說得這么滿。”
黃土火冷笑道:“趙雨亭,你千萬別告訴老子,十八梯隨便一個棒棒就敢跳出來跟我扳手腕。”
李嘯虎沉思了片刻,看著黃土火說道:“隨便一個小棒棒當然不可能,那是天方夜譚,但老黃,如果是你手下有人想篡位呢?”
“不可能!”黃土火眼神兇悍。
趙雨亭淡淡道:“不是不可能,是最有可能。我們手下的棒棒都是以地域、宗族為紐帶凝聚在一起,我和老李都不是墊縣人,搞垮你也很難得到墊縣籍棒棒的信任和認可。”
李嘯虎點了點頭,“我覺得老趙說得對,搞垮你,最大的受益者不是我們,而是你們墊縣人中的某一位。”
趙雨亭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建議你最好查一查謠言的源頭,也比在這里胡亂冤枉人的好。”
黃土火拳頭緊握,雙眼暗含殺意,起身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黃土火又猛地回頭,“還有那個巫縣的小雜碎,是塊茅廁里的石頭,軟硬不吃,又臭又硬。每次都讓老子出面當壞人,你們兩個也該出點力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