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前一秒還在調侃吳朝陽,下一秒就啪的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吳朝陽以為又是在戲弄他,只愣愣地坐在凳子上看著。
馬三鮮雙手擦著圍裙走過來,一臉羨慕地說道:“小子,有兩把刷子啊。”
吳朝陽看了眼馬三鮮,又看向王紫,才確認她是真喝醉了。
“一百二十塊。”馬三鮮伸出油膩膩的厚實大手。
“這么貴?”吳朝陽看著桌子上的菜,大部分都沒怎么動過。
馬三鮮鄙視地看著吳朝陽,“一百二十塊睡一個這種級別的美女,還嫌貴?你還要不要臉。”
“不是你想的那樣。”吳朝陽一邊摸錢一邊說道。
“虛偽。”馬三鮮更加鄙視。
吳朝陽沒有再理他,付了錢,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背起王紫。
剛走出去幾步,身后再次傳來馬三鮮粗啞聲音。
“輕點弄,人家還是個處。”
吳朝陽腳下一滑差點摔倒,背著王紫上了臺階。
背后很軟,肩膀很疼。
王紫的下巴正好擱在肩膀傷口上,疼得他直冒冷汗,以至于完全沒心情感受后背的溫柔,只想趕緊把這個人格分裂癥患者送到她爺爺家里。
蔣文正接蔣小咪下晚自習剛好到家,前腳剛踏進小賣部,余光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店門前跑過。
回頭看去,那人已經幾步竄上了臺階,消失在了轉角處。
蔣文正走到柜臺前,拍了拍正聚精會神織毛衣的劉雅茹,問道:“剛才像猴子一樣竄過去的是不是吳朝陽?”
劉雅茹頭也不抬,“沒看見老娘在織毛衣嗎。”
蔣文正嘶了一聲,“肯定是他,我還看見他背上背了個女人。”
剛上樓走到樓梯口的蔣小咪彎腰探下頭,撅著嘴說道:“爸,你老眼昏花了吧,朝陽哥怎么會背著個女人。”
蔣文正摸了摸下巴,篤定地說道:“憑我閱人無數練就的火眼精金,肯定是個女人,還是個美女。”
劉雅茹啪的一下放下毛衣,起身揪住蔣文正的耳朵,“你個老燒棒!一天就只知道看美女!是嫌老娘不夠美嗎?”
“疼疼疼、、美女只是稱呼,你才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人。”
蔣小咪跺了跺腳,咚咚咚上了樓。
吳朝陽埋著頭一路奔跑,前方突然出現一道人影,趕緊急剎車停下,差點撞上。
抬頭一看,渾身打了個冷顫。
楊驚鴻站在上一級臺階上,居高臨下,一雙泛著光的大眼睛冷冰冰地盯著他。
想到全身骨頭被打斷那五人,又想到昨晚夢里被她捅了一刀,趕緊側開身子,一步跨上臺階,逃命似的瘋狂往上跑。
一口氣跑到十八梯頂端,又看見三七分自稱古哥的帥哥和西裝男人靠在奔馳越野車上抽煙,趕緊折返換了條路繞路逃跑。
西裝男人瞥了眼吳朝陽飛奔而去的背影,納悶兒地問道:“前天晚上你怎么他了?”
谷歌淡淡道:“沒有。”
“那他為什么見你就像見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