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朝陽說道:“要不我寫幾十張告示貼在十八梯澄清我們的關系。”
羅道全擺了擺手,“不用了,此地無銀三百兩,越解釋越起反作用,時間會磨平一切,只要沒人刻意提,時間一長也就忘了。”
吳朝陽起身告辭,“胡子警官,那您別忘了明天來看我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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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貿批發有限公司,總經理辦公室里傳出一記響亮的耳光聲。
臉頰本就紅腫的陳安又挨了一記耳光,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陳斌大吼道:“老子早就警告過你,你竟然還不死心!”
陳安捂著臉,眼里又是委屈又是憤怒,“一個羅道全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我可是你親兒子啊!”
陳斌氣得吹胡子瞪眼,“羅道全?你以為只是羅道全嗎?現在連區警察局都給我打了電話!”
陳安臉頰抽搐,“怎么會這樣,不就是個外地學生嗎,她怎么會有這么大能量。”
陳斌抬手作勢又要打,嚇得陳安往身后一縮脖子。
“外地學生?人家是天京大學的學生,拿著天京大學的介紹信來的,當地政府的資料都供她調取。知道天京大學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她的師兄師姐都是這個社會各行各業的精英,意味著她的任何一個老師、教授都是你一輩子想見都見不到的人!別以為我們家有幾個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在底層泥腿子面前作威作福沒關系,甚至弄死個人也沒關系,但在那些人面前,我們連個屁都不是!”
陳斌本就心臟不好,氣極之下,癱軟坐在椅子上。
“知道為什么羅道全這么緊張嗎,知道為什么連區警察局都親自給我打電話嗎?因為天京大學的校友會是全國所有大學最團結的校友會,那個女孩兒要是在十八梯出了事,別說你我父子摁不住,哪怕就是渝城區政府都摁不住!”
陳斌順了口氣,喘著氣說道:“這個世界的江湖是有界限的,在我們所處的這片江湖,出什么事,老子都能想辦法給你兜住,但你要是向上越界了,你就是在找死。”
陳安捂著臉頰,一臉的委屈。“我不過就是給她送了束花,邀請她吃頓飯而已,而且還反被她打了一耳光,怎么就搞得我好像已經干了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的事情。”
“還嘴硬!”陳斌指著陳安的鼻子大罵,“死不悔改,你敢說昨天晚上襲擊曾迦南的人不是你找的!”
“不是我!”陳安蹭的一下站起身,“爸,你是了解我的,欺男霸女的事情我沒少做,但哪一次我在你面前否認過!”
陳斌逐漸冷靜下來,“我不管是不是你,現在十八梯派出所和區警察局都以為是你,那女孩兒出任何事情你都逃不掉嫌疑,從現在起,回家好好待著,哪里都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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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迦南的建議很好,但吳朝陽覺得還可以升一下級,既然要玩兒,那就玩兒一把大的,一局定輸贏。
風險當然有,但對于原本就沒有多少籌碼的他來說,值得去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