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茹板著臉問道:“你之前說他身份不一般,有什么證據?”
蔣文正說道:“我也是猜的,但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唐老酒臨走之前囑托我暗中照拂他一下,我現在還記得當時他那副表情,是那種發自骨子里的恭敬,就像...就像奴仆提到主子一般。你想啊,唐老酒是什么人,一拳能夠打碎青石板的猛人,能讓這種猛人發自內心的恭敬,他的身份絕不簡單。”
“而且你見過哪個下苦力的棒棒會看書?他的心智、談吐,比一般泥腿子高太多,這一點連小咪都能感覺出來,要不然也不會自然而然跟他走得近,我們的女兒又不是傻子。他雖然是在山村長大的泥腿子,但明顯從小受過不一般的教育,要不然也沒能力在半年之類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小棒棒成長到這個程度。”
“還有,你還記得之前住他樓上的女孩兒嗎?”
劉雅茹眉頭一抬,“當然記得,長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想忘記都難。”
蔣文正說道:“我懷疑陳長庚故意在給他倆牽線。”
“什么意思?”劉雅茹問道。
蔣文正說道:“唐老酒臨走前托付我暗中照看,估計同時也給陳長庚說過類似的話。陳長庚是什么人,一般人他會放在眼里?”
劉雅茹眼睛一亮,“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某位大人物的私生子,其實家里面有萬貫家財,有著好幾億rmb等著他回去繼承?”
蔣文正看著興致勃勃的劉雅茹,感慨爽文害死人,這典型是爽文看多了的后遺癥,哪個大人物會讓自己的兒子當棒棒,既然是私生子,又怎么可能繼承幾億的家產。
劉雅茹拳頭一握,冷哼道:“陳長庚那老匹夫,竟敢搶老娘的女婿。”
蔣文正翻了個白眼,心想女人就是勢利眼。
“隨緣吧,小咪長大了,我們不可能守護她一輩子,早晚得自己去面對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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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街,桌子上三菜一湯,趙雨亭和熊彪安靜吃著飯,自從熊彪勸趙雨亭和談失敗之后,兩人幾乎沒再說過話。
趙雨亭喝了杯酒,先開口打破僵局,“彪子,我們好好談一談。”
熊彪埋頭吃飯不說話。
趙雨亭緩緩道:“舅在十八梯混了一輩子,太了解這座江湖。江湖不是義薄云天兄弟如云,更不是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真正的江湖是利益角逐,是陰謀詭計。什么義薄云天兩肋插刀都是陰謀家忽悠蠢貨的話術。那些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的人成為了口口相傳的英雄和榜樣,但那些人都死在了半道上,最后真正的贏家是那些表面上豪氣干云,實際上陰險狡詐的奸雄。”
“彪子,江湖路上英雄不長命,奸雄才能笑到最后。”
趙雨亭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年初那次見面,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他怎么知道我是你舅舅?他是不是告訴你見我的目的是為了尋求庇護?那你知道那晚在神仙茶館他跟我說了什么嗎?”
趙雨亭自問自答道:“他找我壓根兒就不是為了尋求庇護,而是讓我幫他干掉黃土火。”
“他一直都在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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