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強叼著煙眉頭緊皺,煙霧從他臉前升騰,本就憂郁的臉,看上去更加憂郁。
“放心,你的女人就是我的女...呃...弟妹,沒有人敢打她注意。”
一旁的黃毛說道:“阿偉,只進去一兩年,很快就出來了,再說了,出來就拿十萬塊,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
“你不懂,我們是真愛。”
“狗哥,我媽身體不好,她要是問起,一定要替我隱瞞好。”
茍強深吸一口煙,“你媽就是我媽,逢年過節我會替你去看她。”
“狗哥...。”
茍強扔掉煙頭,吐出一口濃煙,說道:“好了,記得往菠蘿蓋上敲,別打腦袋上,特別是后腦勺,會出人命。”
紅毛年輕人低著頭嗯了一聲,抬頭問道:“敲左腿還是右腿?”
“隨你便。”
紅毛年輕人還是不放心,又問道:“真的只判一兩年嗎?”
茍強安慰道:“你打的是調戲良家婦女的臭流氓,這叫英雄救美,見義勇為,而且還有兄弟們掩護你,你是失手打斷他的腿,說不定不用坐牢都可能。”
一旁的黃毛說道:“你要是不敢,換我去。”
紅毛年輕人立即抱緊鋼管,“不行,抽中簽的是我。”
幾人正說著話,一個瘦小的混混從石階上匆匆忙忙跑下來,邊跑邊喊,“目標出現了,在月臺街。”
茍強抬手就是一個大逼兜,“尼瑪,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要干什么嗎?出現就出現了,你激動個錘子。”
“不是,狗哥。”小混混小聲道:“他在月臺街盯著一個美女看,不走了。”
茍強眉頭緊皺,滿臉疑惑,“不對啊,剛才還有人給老子發信息說在響水街,怎么在月臺街不下來了,你確定沒看錯人?”
小混混從兜里摸出一張照片,“絕對沒錯,就是他。”
“收起來!你個傻逼!”
紅毛年輕人說道:“茍哥,怎么辦,我們是繼續在這里等還是上月臺街?”
茍強起身道:“走,管它是月臺街還是響水街,只要打斷他的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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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不是傻子,如果換個地方,比如在上半城的高檔餐廳,或是在某個會所,這種級別的美女他不敢輕易打主意,至少也要先打聽一下底細。但出現在十八梯這種地方,還吃著廉價垃圾的土豆餅,那就不需要有任何顧忌。
陳安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上前,彬彬有禮道:
“美女,可否交個朋友?”
美女完全沒反應,自顧啃著土豆餅。
“美女,這么熱的天,這玩意兒一看就又干又硬又難吃,要不我請你去上半城吃西餐,怎么樣?”
美女仍然沒反應,像是沒聽見一樣。
難道是個聾子?陳安走到美女身前,繼續說道:“美女,我不是壞人,只是單純想跟你交個朋友。”
美女終于有了反應,但不是看他,而是轉頭看向了石梯下方。
吳朝陽站在下方十幾米開外理發店門廊后面,探出半個腦袋,見楊驚鴻轉頭看來,嚇得立刻縮回了脖子,心想她只是隨便轉頭看看,肯定沒有看見自己。
聾啞人?陳安更加興奮激動,他還從沒玩兒過聾啞人,還是這么漂亮的聾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