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亭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王立龍臉上,“為什么!為什么!”
王立龍嘴角流出鮮血,雙眼冷冰冰盯著吳朝陽,“因為我要替你除掉他,僅僅挑起陳少跟他的矛盾還不夠,只有廢了陳少才能引起陳爺的震怒,才能把他趕出十八梯!”
“王八蛋!”趙雨亭一拳打在王立龍鼻子上,鼻梁骨咔嚓斷裂,鮮血飛濺而出。
王立龍跌跌后退撞在墻壁上,“亭哥,你才是十八梯的王者,他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憑什么在你頭上拉屎拉尿,我忍不了!忍不了!”
趙雨亭面目猙獰怒火沖天,抄起凳子大叫一聲砸向王立龍。
實木的椅子在王立龍身上砸散了架。
趙雨亭撿起椅子腿,手臂青筋高隆,椅子腿在空中劃出破空聲,狠狠砸在王立龍膝蓋上,椅子腿的斷裂聲和膝蓋碎裂聲同時響起。
趙雨亭仍然沒有停下,撿起另外一根椅子腿,瘋狂朝王立龍膝蓋打。
王立龍疼得滿頭大汗,緊緊咬著牙關硬是沒吭一聲。
“別打了!”熊彪嘶啞著嗓子沖進去,死死擋在王立龍身前,瞪著趙雨亭的雙眼里滿是憤恨。
趙雨亭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手里的椅子腿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蹭蹭后退幾步撞到會議桌上,全身力氣像是被抽干一般,沉重地喘著粗氣。
“陳爺,怎么處理,你說了算。”
吳朝陽雙拳握得咔咔作響,什么都算到了,還是漏算了人性的惡毒,難怪趙雨亭一進來就絲毫不慌張,他早就想好了對策。
舍卒保車,好狠。
吳朝陽轉頭看向陳斌,陳斌額頭青筋暴起,看不出是信了還是沒信。
駱長明和高放對視了一眼,對陳斌說道:“老陳,他的腿已經被打斷了,剩下的交給警察吧。”
陳斌仇恨的目光從王立龍身上轉移到趙雨亭身上,牙齒咬得咔咔作響。
駱長明低眉道:“老陳,大局為重。”
吳朝陽心頭一震,他明白駱長明的意思,十八梯棒棒行業的平衡策略不能變。
陳斌咬牙切齒道:“天門市場其余批發商我不管,我陳家的所有貨,從今天起,全部交給吳朝陽。”
駱長明和高放同時松了口氣。
沒過多久,羅道全帶著幾個警察趕到搬運協會,現場對所有人做了筆錄之后,帶走了王立龍、王炳坤、茍強一伙兒人和兩個女人。
趙雨亭對陳斌鞠了個躬之后離開,熊彪緊跟著走了出去。
其余人陸續離開,陳斌連砸了四五個茶杯之后帶著滿腔怒火走出了會議室。
吳朝陽起身準備跟出去,駱長明叫住了他。
“朝陽,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來,十八梯棒棒行業的爭斗從來沒停息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吳朝陽反問道:“駱爺相信趙雨亭真不知道嗎?”
駱長明瞇眼看著吳朝陽,深邃的目光像是要直透靈魂,“事情的真相不重要,你覺得呢?”
“我明白。”
吳朝陽轉過身,身后再次響起駱長明的聲音,“最后再提醒你一句,我能扶你上來,就能踩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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