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烈看了眼趙雨亭的慘樣,擺手道:“趕緊去處理傷口,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趙雨亭在錢常生和另外一個羅溫棒棒的攙扶下起身,“師..佟掌柜,那我先走了。”
佟烈吧嗒著旱煙,“給老子記好了,千萬不要在外面說是老子的徒弟,否則老子廢了你。”
趙雨亭走后,佟烈啐了一口口談,“丟老子的臉,要是傳出去,老子烈火八極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陳長庚輕蔑一笑,“三十年前的老黃歷了,一代新人換舊人,現在的江州,已經沒幾個人知道你佟烈的名字,又拿來丟你的臉。”
佟烈嘖嘖道:“說到三十年前,那個姓吳的小子真有點像年輕時候的你啊,老子最后才看明白,他打架只是鋪墊,真正的殺招是后面那段話,這小崽子腦袋空掃啊。”
陳長庚笑了笑,“他要是像我,那個傻大個就是像你。”
佟烈嘆了口氣,“陳哥,真懷念年輕時候跟著你混的日子啊,那時候咱們干的事兒比這幫小崽子刺激多了。”
陳長庚點燃一根紅雙喜,“長江后浪推前浪,我們的江湖過去了,現在是他們的江湖。”
想到向東,佟烈眼神逐漸熾烈,“老子物色了二三十年,終于找到一個有天賦繼承我烈火八級的好苗子。”
陳長庚淡淡道:“別想了,他是綦縣向家拳的傳人,是不會拜你為師的。”
佟烈猛吸一口旱煙,“老子最看不慣這些自詡清高的武道世家,都他媽的21世紀了,還守著祖上那三瓜兩棗閉關自守,永遠出息不了。”
陳長庚微微一笑,“不是還有一個嗎。”
佟烈眉頭微皺,“天賦沒得說,但是武道一途需畢其一生精力追逐,尤其是外家武道,不斷突破人體極限,登頂如登天,心無旁騖追求一生都不一定能到達頂峰,更別說分心。這小子八百個心眼子,首先在道心上就不堅固,注定走不遠。我這輩子就這樣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個好苗子把一身本事傳下去,他心眼子太多了,不行。”
陳長庚看了眼佟烈,“刮風下雨還疼?”
佟烈摸了摸膝蓋,“疼啊,疼得老子睡不著覺啊。”
陳長庚無奈地搖了搖頭,“外家武道,逆天而行,前三十年威風,后三十年造孽,遇到個愿意學的就知足吧,別挑肥揀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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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朝陽簡單沖了盆涼水,召集核心人員立即開會。
會議氣氛沉重而壓抑,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事情有多嚴重,若真出了事故,50多萬的設備他們怎么賠,死了人怎么賠,第一單業務就出事,以后工程搬運誰還敢讓他們做,他們新成立的公司,差點在今天就倒閉完蛋。
吳朝陽率先開口道:“大家都說說看,以后該怎么避免類似的情況出現。”
向東低著頭說道:“都是我的錯,我作為工程部經理,負責具體搬運和安全管理,我應該負全責,這個月的工資我不要了。”
戚威說道:“主要責任在我,我負責跟蹤趙雨亭,在發現趙雨亭身邊的人與李晨有接觸的時候,就該第一時間上報,不該等調查清楚再給朝陽哥打電話。”
李韜奮說道:“我是商務情報部經理,戚威的責任就是我的責任,從我開始,我們部門所有人扣一個月工資。”
曹牧野說道:“我也有責任,當時我作為唯一一個沒參與搬運的人,負責統籌協調,我也應該扣一個月工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