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術。”侯尚蜀說道:“我們需要一套話術,這些棒棒見識有限,并不知道天門市場的平衡之術,突然聽聞趙雨亭死了,當場一定會六神無主,擔心以后找不到活兒干。我們要打這個情緒差,在他們處于六神無主,情緒不冷靜的時候立馬簽下合同。”
張文浩補充道:“最好是讓他們覺得我們是在幫他們。朝陽哥在棒棒中的口碑很好,特別是之前天門市場降我們價,我們仍然信守承諾維持了價格,在棒棒心目中獲得了極大的信任,我覺得問題不大。”
侯尚蜀說道:“第一,開口道明趙雨亭死了,先鎮住棒棒。第二,我們已經跟天門市場對接好,明天天門市場就會把趙雨亭的業務轉交給我們。第三,僅限今晚簽合同,過了今晚,我們一概不收。第四,價格可以給他們漲五毛,定在是四塊五。合同內容就兩條,一是借款一萬,滿一個月借款自動作廢,不滿一個月公司有權追討。二是一月之后可以自主選擇去留,不至于讓他們覺得我們逼迫得太緊。”
張文浩飛快地記錄在筆記本上,“還有一個問題,我覺得我們應該想長遠,最好是能夠一勞永逸,要不然以后還會出現麻煩。”
李韜奮說道:“文浩,麻煩你有話一次性說完,時間很緊張。”
張文浩說道:“天門市場為了貨物正常搬運不影響他們生意,肯定會先忍這一個月,但是一個月之后呢,他們肯定還會在羅溫人中扶持一個人出來,到時候就像扶持我們一樣,給那人高價,很快就會拉起一支隊伍。”
向東眉頭緊皺,“延長借款期限,三個月,一年?”
張文浩搖頭道:“沒用,一樣的道理,三個月之后呢,一年之后呢,天門市場肯定還是會這么干。”
“那怎么辦?”李韜奮問道。
“縱橫聯合。”
“說清楚。”李韜奮著急道。
張文浩咬著牙,雙目閃爍著烈火般的興奮,“趁此機會,一并吞了嚴文武,一統十八梯棒棒行業!逼迫天門市場承認我們的地位。”
“什么?”向東和李韜奮瞪大眼睛。
李韜奮摸了摸張文浩出汗的額頭,“文浩,你沒病吧?”
眾人齊齊看著侯尚蜀,侯尚蜀捻著長眉,眉頭深皺,心里壓力山大,出點子可以隨便說,反正拍板的不是他,心里毫無壓力,但做決策,他此時才感受到那股如山岳壓下般的沉重壓力。
侯尚蜀用力撓頭,撓得頭皮屑滿屋子飛,“有可行性,但風險同樣很大,如果嚴文武告密,我們連吞下羅溫棒棒的計劃都有可能泡湯。”
張文浩篤定道:“猴哥兒,如果朝陽哥在,也一定會這么做。”
侯尚蜀把頭發抓成了雞窩也沒有下定決心。
向東看了看張文浩急切的眼神,又看了看侯尚蜀焦麻了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冒險,說服了嚴文武自然是好,剩下李嘯虎一個人翻不起浪,但要是說不服,甚至嚴文武連夜向天么市場告密,別說一統十八梯行業,連到手的羅溫棒棒都要飛。
李韜奮焦急道:“猴哥兒,朝陽不在,野哥又喝嘛了,時間緊迫,到底吞不吞嚴文武,你趕緊做個決定啊。”
“干!”侯尚蜀突然瞪大眼睛,“麻辣隔壁,富貴險中求,我親自去找嚴文武。”
“但是該分他多少股份?”侯尚蜀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吳朝陽不在,他們還真不好確定承諾給嚴文武多少。
李韜奮也記得抓耳撓腮,“事急從權,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猴哥兒你看著談,我相信朝陽回來不會怪你,我們也不會怪你。”
張文浩嗯了一聲,“韜哥,麻煩你立即給所有股東打電話,東哥,把你手下的九個工程搬運棒棒也叫上。我給公司的幾個羅溫籍棒棒打電話,讓他們帶路,現在就挨家挨戶敲門簽合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