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你去哪里了,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我和黃明都急死了。”
李嘯虎看向笑而不語的吳朝陽,沉聲道:“是不是出事了。”
“虎哥,吳朝陽承諾給棒棒16塊,人都跑他那邊去了。我和黃明想阻攔,還被他的人打了一頓。”
李嘯虎掛了電話,冷冷看著吳朝陽,“吳朝陽,你玩兒過火了,有種你殺了我,否則我跟你死磕到底。”
吳朝陽淡淡道:“李老板最好是把事情搞清楚再說,昨晚一整晚我都在渝城區公安局,出來就被陳爺和楊總帶到了這里。而且,這叫眾望所歸,你要是把他們當人看,他們又怎么會往我這邊跑。”
高放冷笑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贏,幼稚。”
陳斌淡淡道:“朝陽,不要在做無畏的掙扎了,你講那些大道理沒用,他們或許在你的挑撥下會有所反抗,但當他們得知你手上已經沒有了業務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地將你拋棄。還是剛才那句話,有奶便是娘,你沒奶了。”
李嘯虎在激憤之后也冷靜了下來,“陳爺說得對,我太了解這幫泥腿子了。”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嚴文武看了眼電話號碼,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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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過去,到十八梯頂端的還是不到一百人。
曹牧野臉色鐵青,他很想罵人,罵這些棒棒的愚蠢無知、狹隘懦弱,他甚至升起一股恨意,恨他們恨鐵不成鋼,恨他們骨子里的奴性,比恨天門市場的貪婪吸血還要恨。
這樣的一群人,他們不被欺負誰被欺負!
張文浩大汗淋漓跑到頂端,“野哥,情況不理想。大多數人都在觀望,你等我我等你,都不想當出頭鳥。”
曹牧野咬了咬牙,“告訴他們,半個小時之內不到的,全部開除。”
張文浩驚訝得張大嘴巴,“野哥,會不會太極端了。而且他們都簽了合同,合同里沒有這樣的約束,會不會反倒引起反彈。”
曹牧野冷冷道:“一群賤骨頭,他們知道屁規矩,他們只知道誰兇狠就怕誰,誰好說話就欺負誰,跟他們講道理是雞同鴨講,他們只配大棒加拳頭!”
下方,嚴學兵帶著二十幾個棒棒朝著上方走來。
“曹經理,我盡力了。”
曹牧野遞上一根煙,“學兵兄弟,麻煩你再跑一趟,通知所有墊縣棒棒,半個小時不到十八梯頂端的,一律不再分配業務。”
嚴學兵同樣震驚,“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先給文武哥打個電話。”
小賣鋪,蔣小咪著急得坐立不安。
“爸,這些棒棒怎么回事,明明是幫他們自己爭取利益,為什么一個個都畏畏縮縮。”
蔣文正淡淡道:“人啊,就是這樣,被欺壓久了就習慣了,習慣了就不知道什么叫反抗了。你看看對面王大錘家的狗,每天被王大錘踢來踢去,見到他還不是搖著尾巴一副討好的狗臉。”
蔣小咪小臉帶氣,“他們怎么這樣,以前還覺得他們挺可憐,現在突然覺得他們活該。”
蔣文正彈了彈煙灰,嘆了口氣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