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朝陽剛拿起的雞腿兒還沒喂進嘴里又放下,“蔣叔,感謝您一直以來的關照。”
蔣文正嘆了口氣,“算了,我哪有資格關照你,你以后多多關照我吧。”
劉雅茹掐了把蔣文正胳膊,“陰陽怪氣說給誰聽?”
蔣文正一臉委屈,吳朝陽一臉尷尬,蔣小咪捂著嘴笑道,“朝陽哥,別理他們,他們平時就這個樣子。”
吳朝陽端起酒杯跟蔣文正碰了碰,“蔣叔,你們家....真溫馨。”
蔣文正一口干掉酒,對劉雅茹說道:“媳婦兒,你聽見沒有,他這才叫陰陽怪氣。”
劉雅茹眼睛一瞪,“我們家不溫馨嗎?”
蔣文正咧咧道:“溫馨,溫馨,當然溫馨。”
劉雅茹面向吳朝陽,臉上的笑容像川劇變臉一樣瞬間現出,“朝陽,你爸媽是干什么的?”
“我剛出生就沒了,我是跟著我爺爺長大的。”
劉雅茹嘖嘖道:“可憐的孩子,那你爺爺是干什么的?”
吳朝陽想了想說道:“就是個普通農村老人。”
劉雅茹眉頭一皺,“不會吧,能教出你這么優秀的孫子,怎么可能是普通老頭兒呢。”
吳朝陽笑了笑,“說普通倒也不太普通,我爺爺很博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教了我不少做人做事的道理。”
蔣小咪插話道:“朝陽哥爺爺說過一句話,叫‘即便全世界都拋棄了你,也要面帶微笑,一路朝陽’,一聽就是位很有智慧的慈祥老爺爺。”
劉雅茹與蔣文正對視了一眼,咧嘴對吳朝陽說道:“你爺爺臨死前沒跟你講過一些有關你父母的事情?比如你親生父母是某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吳朝陽看著劉雅茹那掩飾不住的激動表情,終于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對自己這么熱情了,想了想還是老實回答道:
“我爺爺說我們原本是奉縣吳家村人,父母因與同村人爭斗離世,不是什么大人物。”
劉雅茹再給吳朝陽倒上酒,“來,再跟嬢嬢來個四季發財。”
“媽,朝陽哥都沒怎么吃東西。”
吳朝陽架不住勸,幾乎是空腹五杯酒下肚,腦袋漸漸感到一陣眩暈。
劉雅茹繼續問道:“你好好想想,你爺爺臨死前還說了什么?”
吳朝陽打了個酒嗝,“他要我好好活下去。”
劉雅茹逮住他家庭情況像查戶口一樣問了一個晚上,在吳朝陽再三申明自己就是一個普通山野村民之后變得不冷不熱起來,酒也不喊他喝了,菜也不給他夾了。
吳朝陽見勢不對,起身告辭離開,蔣小咪咬著嘴唇瞪了劉雅茹一眼,送吳朝陽下樓。
劉雅茹氣呼呼瞪著蔣文正,“你不是說他是大人物的私生子嗎?”
蔣文正賠笑道:“我只是說可能,沒說一定,再說了,他爺爺未必是他親爺爺,也未必告訴了他真相。”
劉雅茹冷冷道:“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父母的名字,老家的村子,怎么從吳家村到得重巖村,再說了,他若真是大人物的私生子,他爺爺怎么可能到死都不透露一個字給他。”
蔣文正勸慰道:“即便不是大人物的私生子,他現在也是一家公司老總,也不差嘛。”
“差遠了!”劉雅茹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小咪的終身幸福是大事,我決定這事先放下,等觀察觀察再說。”
蔣文正抿了口酒說道:“不著急嘛,小咪才剛上大學,還早著呢。”
劉雅茹叉著腰想了片刻,說道:“不行,我得親自去一趟吳家村和重巖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