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后不久,馬峰招了輛出租車直奔純金王朝ktv,剛走進大廳,就看見樓下紅穿著一身大紅旗袍,扭著腰肢迎面走上來。
馬峰低著頭假裝沒看見,加快腳步往ktv深處走。
樓小紅轉身道:“我勸你現在最好先別過去。”
馬峰腳下稍稍停頓了一下,沒有理會他,繼續往里面走。
樓小紅呸了一聲,“沒卵蛋的東西。”
穿過昏暗的燈光和鬼哭狼嚎的包房區,從一道暗門進入,來到一間緊閉的房門前。
守在門口的寸頭男人淡淡道:“戴爺正忙。”
馬峰正準備說有急事,就聽見里面響起一陣抽打聲,還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寸頭男人笑了笑,“今天這女孩兒不錯,細皮嫩肉,還是個大學生。”
馬峰眉頭微微皺起,沒有說話。
哭喊聲持續了幾分鐘,房門打開,一個衣衫破碎、滿身傷痕的女孩兒跌跌撞撞從里面哭著跑出來。
馬峰走進去,戴鼎城剛提起褲子,裸露的上身肌肉高隆,胸口的胸毛還帶著汗珠。
“他走了?”戴鼎城扔給馬蜂一根煙,自己點燃一根煙坐在沙發上。
“走了。”馬峰坐在沙發另一側。
“他到底想干什么?”
馬峰眉頭緊皺,“他想賣貨。”
戴鼎城手里煙輕顫了一下,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號碼出去,“譚炯回來沒有?帶上他一起進來。”
十幾分鐘后,樓小紅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戴爺,我晚上剛回來,本想著明天向你匯報。”
戴鼎城嗯了一聲,“都坐吧。”
樓小紅挨著馬蜂坐下,馬蜂下意識往一邊挪了挪屁股。
樓小紅翹起二郎腿,開叉到大腿根的旗袍露出一大片雪白。“別一副生怕老娘要吃了你的樣子,自從見過那瞎子,老娘現在對任何男人都提不起興趣。”
戴鼎城深吸一口煙,“說吧。”
譚炯說道:“我去了重巖村,吳朝陽確確實實是在那里長大,年前死了爺爺才到了十八梯當棒棒。”
戴鼎城眉頭深皺,“也就是說他跟那晚那個女孩兒沒關系。”
“絕對不可能有關系。”譚炯信誓旦旦道:“唯一的關系就是那女孩兒到十八梯做論文調研,恰好租在他樓上。而且,我之所以花了三天才回來,是因為打聽到他和他爺爺是從奉縣吳家村搬過去的,我又去了趟吳家村,一切都對得上。”
戴鼎城吐出口煙霧,“也就是說他跟羅道全也沒關系。”
譚炯點了點頭,“沒有半毛錢關系。”
戴鼎城抓了抓頭發,“一個地地道道的山野村民,僅僅用大半年時間就完成了十八梯棒棒行業的統一,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是為什么?”
一直沒說話的馬峰開口道:“那就只能是一種情況。”
“什么情況?”三人都好奇看著馬峰。
馬峰深吸一口氣說道:“他是個人才,天生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