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鳳翔含笑道:“小吳,年輕人有上進心是好事,但一定要有個度,千萬別被利益沖昏了頭腦。”
吳朝陽陪笑道:“何所長說的是,我記住了。”
何鳳祥笑了笑,“你這一路走來我是親眼看見的,你呀,喜歡鋌而走險以小博大,這在創業之初無可厚非,但你現在有自己的公司,事業走上了正軌,應該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走好自己的路,犯險的事情最好不要再做了。”
“聽何所長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何鳳祥呵呵一笑,“記住一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弄潮兒早晚會死在潮頭。”
吳朝陽連連點頭,“謝謝何所長,我記住了。”
走出派出所,吳朝陽長長呼出了口氣,這位何所長,以前沒深入接觸,今天一席話才發現,比羅道全還難應付啊,看似和藹可親,全程帶笑,但話里話外處處都是機鋒,句句都是警告和威脅,看來以后得更加小心謹慎才行,要是被他察覺到了什么,恐怕會攪亂上頭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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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個星期,終于等到了關盛的電話,晚上十點,萬和碼頭,只允許吳朝陽一個人去。
吳朝陽第一時間向羅道全匯報了情況,羅道全讓他派個可靠的人去領裝備。
原本吳朝陽還挺期待會有什么武器裝備之類的,等李韜奮拿回來一看,結果是做成扣子的針孔攝像頭,鑲嵌在皮帶里的錄音器,還有一塊帶定位的手表。
侯尚蜀強烈反對,“本來你一個人去就夠危險了,帶上這些玩意兒,要是被發現了,那就是找死。”
向東也不贊成,“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吳朝陽心里也打鼓,但事已至此,也別無選擇,總不可能這個時候撂挑子不干了吧。
張文浩說道:“要不這樣,萬和碼頭東邊兩公里處有一片棚戶區,西邊三公里左右有一個大倉庫,東哥和韜哥分別帶人去那里守著,一東一西在碼頭兩邊策應。”
侯尚蜀搖頭,“根據我多年的江湖經驗,總覺得這事兒不太對。”
“哪里不對?”眾人盯著他。
侯尚蜀捏著眉毛沉思了半晌,“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對。江湖險惡,毒.販的江湖更加險惡,所有的江湖勢力中,最謹慎最心狠手辣的就是毒.販。”
吳朝陽說道:“對不對今晚都得去,就按照文浩所說,東哥和韜哥提前去棚戶區和倉庫那邊守著,我這邊一旦發現不對勁就立即通知你們。”
晚上九點鐘,吳朝陽穿戴好裝備出門,侯尚蜀千叮嚀萬囑咐要多留個心眼。
萬和碼頭離儲奇門碼頭不遠,說是碼頭,其實就是個小渡口,方圓一公里內沒有任何建筑物,四野空曠,周圍黑漆漆一片。
一直等到十點半,一輛越野車閃著遠光燈駛了過來。
汽車停下,車上下來兩個男人,一個是上次在旺角茶樓見過的光頭花臂男,另一個穿著黑襯衣,額頭上有一塊疤。
光頭男手里拿著一個不認識的儀器走到吳朝陽身前,說道:“吳老板,這是規矩,別介意。
吳朝陽心頭砰砰狂跳,雙手拳頭不自覺緊握,一旦儀器發出叫聲或者是有什么異樣就立即先下手為強。
光頭男掃了半天,儀器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吳朝陽這才重重松了口氣,看來是羅道全給的裝備很高級,光頭男手里的儀器檢測不出來、
光頭男呵呵笑道:“吳老板,上車吧。”
吳朝陽眉頭微皺,“不是在這里取貨?”
黑襯衣男人打開車門,“你當是面粉嗎,隨身攜帶?”
光頭男說道:“我們有專門的倉庫,離這里還有段距離。”
說著,光頭男從車里拿出一個袋子扔給吳朝陽,“吳老板,麻煩你把身上的衣服褲子鞋子換了,對了,手表也要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