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走?”
郝帥看了眼漸行漸遠的兩個背影,呵呵笑道:“師姐,你覺不覺得他們兩個很般配?”
楊驚鴻轉頭看著郝帥,七八年不見,她現在已經完全看透這個只比她小兩歲的師弟。
“我說過,他的事情你無需過問,至少現在,你還不能干涉。”
郝帥笑了笑,“就他這個進度,這輩子都未必會跟我有交集。”
“那你還多管閑事。”
郝帥呵呵笑道:“我這還不是因為師姐你。”
楊驚鴻秀眉微蹙,“最后一次,以后要是再油嘴滑舌跟我說話,割了你的舌頭。”
郝帥吐了吐舌頭,嘆了口氣說道:“師姐,說實話,我不太贊成師傅的做法。這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更別說完全相同的兩個人。哪怕是同卵雙胞胎,在同樣的家庭生長,長大后也會大不一樣。要想按照當年那個他的路子再造一個他,簡直是天方夜譚。根據我的觀察,他跟他大不相同,脾氣性格、為人處世,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不但不同,而且還南轅北轍。”
楊驚鴻面色冰冷,“當然不一樣,一個心狠手辣屠戮滿門豬狗不如,一個在絕境中掙扎向上始終還保持著人性。”
郝帥搖了搖頭,“恰恰相反,一個是功利心十足野心勃勃想往上爬,一個是淡泊無求優柔寡斷始終心懷慈悲。”
楊驚鴻猛地轉頭,眼中寒光大盛,“你知道得不少。”
郝帥微微一笑,“這是師傅對他的評價,與我無關。”
楊驚鴻長發飄飄,殺意凌然。“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他。”
郝帥搖頭道:“你殺不了他,更別指望等他成長起來殺他。”
楊驚鴻嗤之以鼻,“你很了解他?”
郝帥淡淡道:“不是很了解,不過我知道一點,連師傅這種曠世奇才都敗給了他,你加上他,哪怕是再加上他、他、他,還有他,都不可能。”
楊驚鴻冷哼一聲,“但是你不一定了解我,也不一定了解他。”
郝帥眉頭微皺,疑惑地看著楊驚鴻,“我一直很好奇,當年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那個時候他才八九歲而已,是什么樣的特質,讓清高孤絕的師姐你,獨獨對他堅信如此。”
楊驚鴻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面,冷冷道:“你不懂。”
郝帥嘆了口氣,“師姐,你知不知道師傅用這種方式養了多少人?”
楊驚鴻眉頭微皺,沒有回答。
郝帥自問自答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死在半道上的起碼已經有八個,其中有五個死的時候都比他現在的地位和成就高,而且還高很多。他目前的程度,頂多只能算是剛剛啟航,繼續往前走,風急浪高,灘險水急,那才是真正的生死一線。所以我勸你不要在他身上押注太多,免得到時候虧得一塌糊涂,收不了場。”
“他不一樣。”楊驚鴻聲音冰冷,語氣篤定。
郝帥幽怨地嘆了口氣,“驚鴻一嘆天下驚,能讓師姐專門為他舞一曲,真是羨慕死個人啊。只可惜傻人有傻福,傻人卻不知福。”
楊驚鴻壓下帽檐,戴好口罩,“盡快離開江州。”
“師姐,如果你想報仇,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助你成功,那就是我。”
楊驚鴻腳步停頓了一下,穿過人群走向了馬路邊。
谷歌拉開車門,遠遠看了眼長得比他還帥的郝帥,坐進駕駛室,一腳油門踩下,汽車轟的一聲沖了出去。
汽車駛出去之后,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年輕女孩兒邁著一雙比命還長的大長腿走到了郝帥身邊,兩人站在一起,女孩兒比郝帥還要高出小半個頭。
“景哥哥,她就是大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