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紅沒有理由拒絕吳朝陽的方案,相反,這個方案幾乎是超出了她的最佳預期,對于她來說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不簽股權轉讓合同,不變更法人,那就意味著她仍然是純金王朝法理上的主人,至于派財務經理過來,無傷大雅。派安保團隊過來,她本來就是想尋求庇護,更是求之不得。
純金王朝,鮮艷的紅地毯從大門口一直鋪到臺階下。
紅地毯兩側,左邊是十幾個青花瓷旗袍年輕女子,個個前凸后翹腿子長,右邊是十幾個襯衣西褲打著紅領結的年輕男人,個個身材挺拔眉清目秀。
樓小紅一身大紅旗袍親自站在臺階下,身后站在黃河和一個身著包臀裙的年輕女人。
純金王朝在上半城的名氣很大,長期在渝城區工作和生活的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這家渝城區最高檔的商務ktv。
過路的人都很好奇,純金王朝一般是晚上六七點鐘才開業,現在才下午三點鐘就弄出這么大排場,到底是迎接怎樣的一尊大人物。
不少人都停下了腳步駐足觀看,想看看待會兒到底會出現一個什么樣的大人物。
黃河手臉上帶著濃濃的不滿,“樓姐,這也太給姓吳的面子了吧。我們把姿態放得這么低,那他以后豈不是會更加猖狂,還不得把我們吃得死死的。”
樓小紅看向對面的咖啡店,淡淡道:“看見靠窗的兩個男人了嗎?”
黃河冷冷道:“劉小天的人,斜對面報亭邊假裝看報紙的男人也有點眼熟,戴爺死了,連這些阿貓阿狗都敢打純金王朝的主意。”
樓小紅輕笑了一聲,“打純金王朝主意的又豈止這幾只阿貓阿狗,在看不見的地方說不定更多。”
身后的年輕女人說道:“樓姐擺出這么大陣仗,不僅僅是給吳朝陽面子,更多是為了吸引他們過來。”
樓小紅瞥了眼黃河,“多跟你彩霞姐學學,別一天只知道用拳頭,也要多用用腦袋。”
黃河依然一臉迷茫,不明白樓小紅的用意。
司徒彩霞解釋道:“樓姐就是要讓他們知道純金王朝的新老板是誰。”
樓小紅嘴角冷笑,“吳朝陽想低調掙大錢,哪有那么容易,名義上我樂意背,但實質上得讓他這個大老板坐實,這樣才能讓各路牛鬼蛇神伸爪子的時候找準目標,我們才會更安全。”
黃河恍然大悟,“樓姐,但是吳朝陽在渝城區沒有名氣,能夠震得住他們嗎?”
樓小紅冷笑道:“一年一千萬,不是一千塊,世上哪有那么容易掙的錢,他扛得住自然好,我們也樂得安穩,扛不住也無所謂,大不了換個靠山。你們都記住了,以后我們要更加低調,有事就找他們的人,盡量兩邊都不得罪。”
“是,樓姐。”
“樓姐,他來了。”
樓小紅向后招了招手,“待會兒聲音大點,要讓我們的新老板感受到熱情、尊重和敬仰。”
吳朝陽沒有穿昨天買的高檔衣服,一身廉價體恤牛仔褲,穿得有些變形的運動鞋,走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還沒走近,樓小紅就踩著貓步迎了上去,自然而然地就挽住了吳朝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