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什么?”張薇薇問道。
何延平緊張地看著吳朝陽,“不知道,好像是《心經》。”
“什么《心經》?《玉女心經》?”
何延平鄙夷的瞥了眼張薇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吳朝陽再次睜開眼睛,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眼神清明。
何延平見吳朝陽面色沒有之前冰冷,松了口氣,遞出一支鋼筆。
吳朝陽沒有接筆,雙手拿著文件,嘶啦一聲撕成兩半。
碎紙片伴隨著嘶嘶的撕紙聲在兩人眼前紛紛揚揚落下,兩人不敢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何延平瞪紅了眼睛,“吳朝陽,你知道你撕的是什么嗎?”
吳朝陽淡淡一笑,“知道啊,不就是五十億嘛。”
何延平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吳朝陽,我們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你還想怎么樣!”
吳朝陽輕蔑地看著兩人,“狗改不了吃屎,我從來不相信壞人會變好,壞人所謂的讓步,只不過是走投無路時的假意示弱。”
何延平臉色鐵青盯著吳朝陽,“你撕的不僅僅是五十億,你還會害了暖暖。”
吳朝陽冷笑道:“裝,接著裝。真以為老子什么都不懂。這兩三個月我在騰龍集團看了所有重大項目和重大投資的資料。你剛才要是不提醒,我還想不到,現在我明白了。你們成了騰龍集團的大股東,在重組整合的時候,會采取手段低估騰龍集團實際價值,再高估江州建材和太平洋物流,一旦兩家公司裝入騰龍集團,直接把溫暖30%的股份稀釋得只剩百分之十幾甚至百分之幾,再做低新上市公司市盈率,你們徹底鳩占鵲巢霸占騰龍集團,而溫暖最多只能成為新公司的小股東。”
張薇薇怒吼道:“那也是溫暖,跟你有什么關系,又不會影響你的5%。”
吳朝陽呵呵冷笑,“我有個朋友說過,出來賣的女人,會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會賣。你這種狼心狗肺的賤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信義,什么是感情。”
張薇薇氣得全身發抖,“幼稚!白癡!認知低下的卑微螻蟻!活該窮,你子子孫孫都會一直窮下去!”
吳朝陽抬手就是一耳光,張薇薇啊的一聲被扇倒之地。
何延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不死不休!”
吳朝陽輕蔑冷笑,“從你們一開始圍獵騰龍集團開始,就已經是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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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月臺街,張泰熱情地跟吳朝陽打招呼。
吳朝陽這才發覺肚子餓得不行,“張叔,還有土豆餅沒有。”
張泰用報紙包好土豆餅遞給吳朝陽,“呵呵,剛好最后一個,要是再晚一點就沒了。”
吳朝陽疑惑道:“不是還早嗎?今天這么早關門?”
張泰笑道:“老了,做不動了。”
吳朝陽這才注意到,張泰的頭發已經白了大半,臉上的皺紋也很深。
“恭喜張叔退休,可以到兒子那頤養天年,享受天倫之樂了。”
張泰眼神躲閃道:“我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