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他都說什么了?”
嬴政問道。
“他問是不是李相給父皇您出的主意,讓我去封國就任。”
胡亥說道。
“嗯?”
嬴政說道,“他問這個做什么?”
“這,這兒臣哪里知道?可能是他倆一直不對付吧?”
胡亥故意說道。
“咱倆再不對付也不會在你這里多這一言,你說話又沒有什么用!”
嬴政說道,“以朕看,要么是他沒說實話,要么是你沒說實話。”
“那肯定是他沒說實話,他是真的這么跟兒臣說的!”
胡亥馬上說道。
“哦?那他接下來肯定又說了什么吧?”
嬴政說道。
“他說,他說要是李斯的話,說不定就對我不利了。”
“這個老東西!”
嬴政聽了,忍不住皺眉,旋即一笑,“他是不是說李斯對你不利,他可以對你有利,而后,愿意幫你張羅一批人給你帶走?”
臥槽?
聽到嬴政的話,胡亥直接呆了,“父皇圣明啊!父皇,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這父皇怎么一猜一個準呢?
難道是有人告訴他了?
“哼,你也不想想他是什么人?”
嬴政說道,“這世上是什么人才會愿意做什么事,都是有道理,是有跡可循的。一個權貴支持的丞相,不去找朕而來找你,想知道為什么,并不難。”
“父皇圣明,嘿,我就不知道。”
胡亥忙笑道。
其實,說完全不知道也不是實話,他多少還是能猜出來一點的。
只不過,對于后面馮去疾說的那么一番利益與共,權貴也是護身符的話,胡亥當然是受用的。
所以,聽到這事情對自己有利,那么也當然甘愿被利用了。
人嘛,有時候其實并不復雜,從始而終,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做選擇。
只不過有時候這選擇多一點,有時候選擇少一點。
有時候選擇自由一點,有時候選擇受限制一點。
“你答應了?所以想要替他們求情?”
嬴政問道。
“兒臣當然不會替他們求情了!”
胡亥說道,“就是……”
“就是什么?”
“父皇,就是兒臣想著這一下子就要離開咸陽離開父皇身邊了,我可是從小到大都在這里長大的……”
胡亥一秒陷入哭喪道,“兒臣,對父皇,最是不舍。”
說著,拿起袖子擦了擦眼睛。
“有屁就放。”
嬴政說道,“是想要錢還是想要人?”
“全都想要。”
胡亥馬上抬頭說道。
我特么?
“什么?”
嬴政當即臉色一沉。
“不不……”
胡亥見狀,趕緊說道,“父皇,兒臣是想著,能帶一些權貴子弟跟我一起離開,可是您都對外那么宣傳兒臣的不是和不好了,那誰愿意跟著兒臣去啊?”
“你是想讓朕下令,挑選一批人隨你而去?”
嬴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