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楊廣極為震驚。
楊義臣等人,更是倒抽一口冷氣。
辦法可行,但極為兇險。
稍有不慎,佽飛軍必然全軍覆沒。
趙才和吳缺等人,全部都要葬在遼東城。
楊義臣等人自問,倘若是他們,斷然不敢如此。
“可是大戰過了一段時日,遼東城應該沒尸體了才是?”
楊廣眉頭一皺。
聽到這話,宇文述內心咯噔一聲。
“說來也慚愧,按道理而言這計策難以實施,畢竟尸體不足。”
趙才搖了搖頭。
“然后內?”
楊廣帶著好奇心追問。
“誰曾想宇文將軍以為我軍遭遇襲擊,特意帶兵支援,驍騎軍有了不少的傷亡。”
趙才裝作一副沉痛的模樣。
一聽這話,宇文述氣得牙癢癢,太陽穴青筋鼓起。
“是嗎?”
楊廣頗為意外。
“臣不忍驍騎軍付出這些傷亡,還未能攻破城池,索性借用將士們的尸體一用。”
趙才又道。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宇文卿家也算立功了?”
楊廣看向宇文述,頗為意外。
“臣不敢。”
宇文述硬著頭皮,擠出一道笑容。
“宇文將軍,本將為那些將士默哀,畢竟這些可都是驍騎軍精銳,唉!”
趙才說著,便搖頭嘆息一聲。
宇文述氣得眼皮子狂跳,胸膛氣血翻騰。
可不是嘛,驍騎軍損失的都是精銳,而且不少都是他的部下。
這些人,宇文家不知耗費多少心血,才一點點培養起來。
宇文述甚至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如若不是為了穩殺趙才,他豈會派遣林耀他們去?
到頭來,非但沒能得逞,驍騎軍還白白損失。
關鍵是還成了佽飛軍破城的關鍵一環。
宇文述的心在滴血,氣得幾乎就要昏過去。
偏偏他還不能生氣,要硬擠出一道笑容,對著趙才客客氣氣道:
“趙將軍莫要難過,行軍打仗有傷亡是難免的,可以破城就是最好的結果。”
宇文述緊握拳頭,媽的,他還要去安慰趙才?
趙才看著宇文述那逐漸扭曲的神情,心中別提有暢快了。
“宇文卿家此言不假,行軍打仗必有傷亡,朕之后會重賞他們。”
楊廣微微頷首。
末了,他還提了一句:“佽飛軍最為破城的主要功臣,也重重有賞。”
“臣代將士們,謝過陛下。”
趙才連忙躬身。
“對了,吳缺是個人才,他在你賬下是什么官職?”
楊廣好奇地問。
“回陛下,鷹揚副朗將。”
趙才如實回道。
“如此年紀就有這等成就,當個鷹揚副朗將豈不是屈才了?”
楊廣甚是不悅。
“那陛下的意思?”
趙才試探性問。
“朕記得,你還缺個右侯衛將軍是吧,這小子就不錯,就他了。”
楊廣直接拍案定下。
“謝陛下!”
趙才大喜。
右侯衛將軍,是佽飛軍中的二把手,僅次于他啊!
關鍵是,現在的吳缺還年輕。
可想而知,他日后成就如何。
見故人之子有如此成就,趙才自然高興。
反觀宇文述,胸膛起伏不斷,心頭默念淡定要淡定!
他的計劃全盤失敗,佽飛軍兵權未到手就算了,還讓吳缺升官了?
而且圣上已經注意到吳缺,日后想要除掉此子談何容易?
畢竟圣上愛才,這不是什么秘密。
“希望吳缺能夠大放光彩,越戰越勇。”
楊廣笑容不斷,看來心情大好啊。
“諸位同僚,不知本將是否自證成功?”
趙才冷眼掃視宇文家一眾爪牙。
這些文武立馬低頭,不敢回應那銳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