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軍行軍之后,已過一段時日。
在這段時日,大軍已經出現問題。
將士們負重前行,畢竟一口氣帶了不少糧食。
行軍路途又長,加上受到環境影響。
九軍將士可謂是苦不堪言,而且每次停軍休整,都需要得到宇文述同意。
宇文述往往都不答應,以圣上有令,需短時間內破掉諸城趕赴平壤為由。
拒絕休整的同時,還下達嚴令,不得將士們丟棄輜重。
一個七曜日的時間不到,各方兵馬已經是疲憊不堪。
特別是佽飛軍,畢竟佽飛軍要在前方開道。
不單單行軍要快,而且還有察覺敵情。
佽飛軍從開始行軍到現在,行軍休整的時間,連六個時辰都沒有。
趙才氣得破口大罵:“宇文述這老東西,究竟是要作甚?”
他不知多少次,派遣信使請求休整調整戰力。
但宇文述每次都拒絕。
最后一次信使來信,更是把趙才氣炸了。
其他兵馬都不得休整,宇文述倒好,帶著驍騎軍走走停停數次。
而且驍騎軍和其他兵馬的距離,已經完全拉開了。
“將軍,繼續下去將士們吃不消啊。”
騰禁臉色煞白。
他們日夜行軍,已有數日。
輜重雖充足,但佽飛軍的體力,幾乎就要消耗殆盡。
目前佽飛軍除了飛虎十八騎和李存孝等人之外,其余人都只剩半條命。
“唉!”
趙才長嘆一聲。
吳缺低頭思索,立馬明白宇文述心中所想:“這老家伙,是在逼趙爺爺違反軍令。”
“將軍,我們數日行軍以來,未曾見到敵軍,有些不妙啊。”
騰禁又道。
趙才聞言面色凝重:“這一次不知敵軍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小心為上。”
“將軍,末將倒是不擔心敵軍,反而擔心自己人。”
騰禁冷笑一聲。
當初遼東伏擊的事,就全部怪在佽飛軍的身上。
誰知道,宇文述會不會故技重施。
“不會的,這老狐貍同樣的招式不會用第二次。”
吳缺直言。
“吳缺,你可有什么發現?”
趙才問道。
瞬間,一眾佽飛軍的目光,全部都放在吳缺身上。
吳缺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我也沒有想到,不過小心為上吧。”
“唉,繼續行軍吧。”
趙才嘆息一聲。
他看著一眾佽飛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吳缺卻是看了出來,趙才遲早都會違反軍令。
不為其他,只為佽飛軍的將士。
“算算時間,宇文述的計策已經開始了吧?”
吳缺喃喃一聲。
他如何不知宇文述想做什么,只是現在還沒做說的必要。
而且宇文述所做的事,對吳缺非但沒有壞處,反而還有好處。
佽飛軍只能繼續行軍,還不能放緩速度。
另一邊,驍騎軍一路。
對比起其他兵馬的情況,驍騎軍不說面色紅潤,也只是輕微疲態。
和佽飛軍的情況,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而且現在的驍騎軍,正好就在安札營帳。
大營內,林耀和宇文化及等人都在。
宇文述的第二子宇文智及也在。
“將軍。”
見到宇文述,幾人紛紛行禮。
“嗯。”
宇文述微微頷首,隨即讓宇文智及匯報各路大軍的情況。
“各路大軍保持行軍速度,所有將士都疲憊不堪,若遭遇敵軍伏擊恐怕...”
宇文智及恰到好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