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楊廣并未單獨召見他們任何一人。
也沒有任何問題為趙才,這讓趙才有些緊張。
當眾人紛紛走進中軍大營后,楊廣已經在里面候著了。
而且營帳內,基本上都是大將軍官職,亦或者一些文官。
吳缺也在其中。
數次戰功,已經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臣,參見陛下。”
眾人紛紛行禮。
“嗯。”
楊廣微微頷首,隨即便看向趙才問:“趙卿家,不給朕一個解釋?”
“臣有罪!”
趙才也不廢話,直接半跪在地:“懇請陛下責罰。”
宇文述冷冷的看著,他希望圣上好好責罰趙才一番。
縱然死不了,也要讓他受皮肉之苦。
“陛下,九軍大敗雖然不全怪佽飛軍,但佽飛軍也有責任。”
“不錯,若不處罰趙將軍,如何讓將士們服氣?”
“若佽飛軍沒有胡來違背軍令,至少也能讓九軍的損失不是那么慘重。”
立馬有武將沉著臉開口。
楊廣不語,甚至是面無表情。
趙才低著頭,并未搭話。
吳缺正欲張口,卻見來護兒突然走出。
“來卿家,你有話要說?”
楊廣問道。
“不錯,臣認為佽飛軍功大于過,若陛下真要追究此事,就先罰臣吧!”
來護兒直言。
“是嗎?”
楊廣微微挑眉。
“臣輕敵深入平壤遭遇敵軍伏擊,若不是佽飛軍前來支援,臣必將精銳喪盡。”
來護兒直言。
“輕敵之罪乃是行軍大忌,何況你在此次遠征中職責不小。”
楊廣微微頷首。
“一旦臣戰敗,自然無法在平壤接應大軍,加上九軍本就有敗勢,遠征恐怕...”
來護兒恰到好處停下。
“陛下,這是兩碼事。”
“不錯,軍法嚴明,豈能視之無物?”
那些武將紛紛開口。
“好了。”
楊廣抬手打斷眾人:“軍法嚴明不假,但功過可以相抵,何況佽飛軍立的功勞可不小。”
“這...”
一眾武將紛紛啞然,不知如何回答。
“陛下所言甚是,若這樣都要罰,豈不是寒了將士們的心?”
宇文述居然破天荒的走了出來,為趙才說情。
如此操作,讓宇文化及的神色甚是精彩。
殊不知,宇文述如此只為平息楊廣的懷疑和不悅。
果不其然,見宇文述走了出來,楊廣暗自點了點頭。
說直白些,今日楊廣就算要罰趙才,也僅僅只是輕罰而已。
如果還要說佽飛軍和趙才不是,不就是忤逆圣上?
宇文述在朝堂摸爬滾打多年,又是楊廣多年心腹,怎么可能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朕不能不罰,就每人打十大板,在罰一年俸祿。”
楊廣輕飄飄的說道。
十大板不算重,幾乎不影響行動。
“不過暫時記著,等遠征結束后再打。”
楊廣特意補充一句。
畢竟眼下,乃是遠征關鍵時刻。
若來護兒和趙才都被打傷了,難免會影響到戰局。
不過記在賬上,也不知何時能夠兌現?
若趙才和來護兒又立功勞,這件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謝陛下!”
來護兒和趙才同時領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