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威微微躬身,隨即又道:“臣只是想要杜絕一切可能,為圣上安危著想。”
楊廣張了張嘴,正欲說些什么,最后還是作罷。
如此態度變化,被蘇威看在眼里。
“陛下...”
他還想在說什么。
“此事作罷,不得再提!”
楊廣直接打斷。
開玩笑,吳缺和楊如意大婚在即。
這時候要罷免吳缺?
就是以為當街刺殺?
楊廣雖然有些狐疑,但還不至于動搖。
畢竟吳缺不久前曾及時救駕。
單憑這一點,就不是這次刺殺的謠言就能擋住的。
“唉。”
蘇威嘆息一聲,便不再多言。
“好了,朕也乏了。”
楊廣擺了擺手,已無心繼續說下去。
“臣告退。”
蘇威躬身拱手,便從大殿離去。
他一走,楊廣只感覺頭疼萬分,忍不住喃喃一聲:
“吳缺這小子,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知道過來一下?”
“陛下,侯爺昨日才招待朝中眾多官員,現在恐怕還未醒酒,而且驍騎軍...”
內監總管恰到好處停下。
“說來也是。”
楊廣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
隨即他又吩咐道:“起駕,回大業殿。”
“諾。”
內監總管應下,急忙就出去準備龍輦。
等龍輦備好,楊廣才緩緩起身離去。
......
另一邊,冠軍侯府。
杜如晦著急忙慌的走來。
而吳缺正在手捧一本冊子,認真的閱讀什么。
“侯爺,出大事了。”
杜如晦臉色有些蒼白。
“何事?”
吳缺這才放下冊子,平靜的問道。
“陛下出宮之后,竟然遭遇刺殺,來將軍和趙將軍等人,都受到了責罰。”
杜如晦額頭上盡是汗珠。
可見他被這件事也嚇得不輕。
“是嗎?”
吳缺不覺奇怪,神色依舊平靜。
“侯爺,開始有傳聞,說是陛下此次遭遇刺殺,與我們冠軍侯府有關。”
杜如晦又道。
“這等無稽之談,智者都不會去信。”
吳缺輕笑一聲。
若真有人信,那就是腦袋有問題。
吳缺自問,他現在要反的話,辦法多得是。
什么刺殺這一類的,簡直太過低級。
縱然刺殺成功,也還有一堆爛攤子要處理。
別說是他,哪怕是宇文述,也不會選擇這樣的辦法。
“可是這類謠言,傳得到處都是。”
杜如晦沉聲道。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吳缺微微瞇眼。
“刺客的幕后主使,是奔著您來的?”
杜如晦神色微變。
“不錯,也許是一種試探吧。”
吳缺點了點頭。
試探的內容太多了。
有皇室對他的信任,還有容忍度。
從這一次刺殺,都可以估算一下。
而且說不準,始作俑者還通過這件事獲益。
“侯爺,咱們什么都不管?”
杜如晦忍不住問。
“以不變應萬變。”
吳缺沉聲道。
“如此甚好。”
杜如晦笑了笑,他的想法也是這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