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
城門才打開,一匹快馬直接闖了進來,奔著兵部就去了。
這時候,正好是朝會召開之際。
眾文武盡數抵達,并按文武兩列站定。
朝會還未開始,眾人的神色就顯得凝重。
畢竟楚公府內亂的事,還沒有得到有效解決。
今日朝會,必然又是這方面的事。
也有人的目光,時不時看向吳缺。
現在的吳缺,已經站在武將首位。
他這個年紀,就站在這個位置了,如何不讓人吃驚?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響起。
身著朝服的楊廣,終于從御用通道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臣,參見陛下。”
一眾文武齊聲行禮。
“免禮。”
楊廣坐在龍椅上后,才淡淡說道。
眾文武相繼起身站定。
“段卿家呢?”
楊廣掃視眾人一眼便問。
一眾文武都不知如何回答。
段文振確實沒來。
與他相識之人,也沒聽到其病重的消息。
“豈有此理,例行朝會他都能遲到?”
楊廣頓感不悅。
畢竟眼下是關鍵時期。
兵部主管兵馬的一眾消息,甚至是調遣等等。
如果段文振不在,那么如何調遣兵馬?
楊廣又如何知曉,各方兵馬到什么地方了,準備情況如何?
要是段文振病重了還好,要是健康的話,恐怕少不了一頓責罰。
“陛下!”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段文振一路小跑而來。
等進了大殿,他都還在喘息不斷。
估摸著段文振是從自家府邸,一路飛奔而來。
“段卿,你最好說說,為何例行朝會會遲到?”
楊廣聲音一冷。
“緊急軍情!”
段文振擦點額頭汗珠,依舊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說!”
楊廣神色微變,聲音猛地一沉。
“各方叛軍正朝弘農郡匯集,估摸著近期就能抵達。”
段文振直言。
“什么?”
楊廣大吃一驚。
朝中上下,立馬響起一陣驚呼聲。
“這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難不成,叛軍是一路急行軍?”
“關鍵是,咱們怎么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難道叛軍行軍途中的一眾官員,幾乎都投降了?”
“若是如此,京都豈不是...”
人心惶惶,說得就是這種場面。
不少人臉色微白,臉上寫滿了擔心。
更有甚者,急得滿頭大汗。
而且大部分都是文臣。
“區區叛軍,就把眾卿嚇成這副模樣?”
楊廣見了,氣不打一處來。
一眾文臣,這才穩定心神消停了下來。
“還有呢?”
楊廣深吸了一口氣又問。
“還有...”
段文振卻是吞吞吐吐,似乎不敢說出來。
“說!”
楊廣聲音加大,響若洪鐘。
段文振一哆嗦,這才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逆賊楊玄感,已在弘農郡宣布起兵,要討伐陛下。”
“豈有此理!”
楊廣勃然大怒。
這也是為何段文振,吞吞吐吐的緣故。
楊玄感的膽子真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