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些白骨,則是找個地一并掩埋了事。
畢竟光憑白骨,也無法辨認出是何人。
倒不如一并掩埋,日后城中百姓均可以去拜祭。
“諾。”
李存孝和薛萬徹同時領命。
等次日天明,沔陽已經被清理干凈。
李存孝特來匯報:“朱粲已經死了。”
“怎么個死法?”
吳缺挑眉問道。
“這...”
李存孝欲言又止。
“不用說本王都知道,必然凄慘萬分。”
吳缺淡淡說道。
畢竟沔陽百姓,對這廝恨之入骨。
以往是恐懼,只能忍氣吞聲。
但現在不同,梁軍盡數覆滅,朱粲已經被生擒。
被生擒的朱粲,同被捆綁住手腳的羔羊又有什么區別?
“侯爺,咱們下一步?”
李存孝又問。
“暫且駐守沔陽。”
吳缺思索片刻回道。
“咱們畢竟深入叛軍地盤,若是如此,恐怕有不少叛軍過來。”
李存孝猶豫了一下說道。
“切由他們來便是。”
吳缺毫不在意。
“諾。”
李存孝不再多言。
吳缺自有打算,如果叛軍都被吸引來,自然再好不過。
他只需要在此地設下伏擊,便可重創不少叛軍。
不過吳缺也清楚,對比起京都來,他對叛軍的誘惑力可就沒那么大了。
“藥師他們,估摸著也該到了吧?”
收回思緒,吳缺喃喃一聲。
其中一個重頭戲,可以確定在旋門關。
......
距離沔陽最近的,莫過于蕭銑他們了。
蕭銑派遣的兵馬,已經按計劃出擊。
他們則是朝伊闕關不斷靠近,但也沒有急于趕到,一路上走走停停。
這一次大軍休整,蕭銑正在聽取從各方傳來的消息。
岑文本正說著,突然就被一聲高呼打斷:“梁公,大事不好了!”
幾人正是認真,聽到這聲音都被嚇了一跳。
就見一名梁軍快步進來,臉色煞白,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豈有此理,誰讓你闖進來的?”
蕭銑勃然大怒。
眼瞅著,他就要治罪。
“何事?”
岑文本卻是搶先問道。
“朱粲被滅,沔陽已淪陷!”
那梁軍連忙回道。
“什么,誰干的?”
蕭銑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問道。
岑文本也是臉色震驚,怎么好端端的沔陽就淪陷了?
按道理而言,不應該會是隋軍才是。
可不是隋軍,難不成是其他叛軍?
諸多思緒,翻轉出現在蕭銑等人腦中。
“大隋并肩王!”
那梁軍咽了一口唾沫回道。
“什么?”
蕭銑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沒辦法,這個消息著實太令人吃驚了些。
怎么會是并肩王吳缺呢?
如此局勢下,吳缺應當固守京都外圍八大險關才是。
縱然要主動出擊平叛,為何逮住朱粲出手?
“有意思。”
岑文本神色凝重。
“先生,難不成您察覺到了什么?”
蕭銑忙問。
“不愧是并肩王,此舉是在告訴我們一眾叛軍,誰若在亂來誰便是朱粲的下場!”
岑文本咽了口唾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