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基聽了這話,直接被氣得破口大罵。
“父親,他不會是當了逃兵吧?”
裴元慶突然問道。
裴仁基瞬間沉默下來,既是懷疑又不敢肯定。
“將軍,懇請您下令抵御敵軍!”
那將士急得不行,連忙說道。
聽了這話,裴仁基這才收回思緒。
他別無他法,只能第一時間趕赴城門方向指揮大局。
裴仁基穿戴甲胄,帶上裴元慶趕赴城頭。
果不其然,就見黑壓壓的叛軍從河水兩岸而來。
還有叛軍乘著船只,直接走水路而來,不過這些叛軍基本上是弓箭手。
“李靖將軍呢?”
裴仁基瞳孔一縮之后,第一時間問道。
“未曾見到。”
“住處也不在,校場也不在。”
“不單單如此,就連蘇將軍也不在,驍騎軍和一眾兵馬也不在。”
一眾將士回道。
“媽的,這二人難不成真當了逃兵?”
裴仁基被氣得不行。
他還以為,李靖有什么能耐。
看這情形,這廝見勢不妙無法收場,直接帶著一眾兵馬跑了。
“父親,怎么辦?”
裴元慶忙問。
“能怎么辦,死守旋門關!”
裴元慶怒喝一聲。
畢竟旋門關一丟,京都可就危險了。
事到如今他們除了死守旋門之外,已經別無他法。
而且李靖不在,裴仁基掌管所有兵權。
他也不廢話,直接下令對來犯的叛軍進攻。
一時間,旋門關箭矢吞吐,直奔那些叛軍而去。
叛軍還未抵達,就遭遇了第一波阻礙。
其實這個時候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一件事。
李靖和裴仁基下令進攻的時機不同。
李靖下令時機看似很晚,甚至一度無法阻礙叛軍進攻。
然而大部分的箭矢,都可以威脅甚至傷到敵軍。
裴仁基所選時機,看似阻礙叛軍攻勢。
實際上殺傷力不大,只不過攻勢凌厲罷了。
這一幕,被遠方高處的李子通等人看在眼里。
李子通不屑一笑:“這時候才想著防守,已經晚矣!”
“早知如此,咱們就應該早一點猛攻。”
高談圣隨之附和。
唯有杜伏威凝視前方,看局面他應該高興才是。
但杜伏威也不知道為何,總是高興不起來。
反而一股不祥征兆,縈繞在他腦海當中。
“本公總感覺有什么遺漏,但偏偏又想不出來。”
杜伏威喃喃一聲。
很快,一眾叛軍幾乎將旋門關圍得水泄不通。
一聲聲戰吼響徹云霄,那些叛軍前仆后繼,看上去士氣正高。
反看旋門關一眾隋軍兵馬,眼神怯懦,甚至被恐懼籠罩。
他們雖然在拼死抵抗,但實際上軍心不穩,隨時都可能怯戰而逃。
“快了,快了!”
李子通呼吸急促。
就這個進度,不日之后旋門關必破。
那些隋軍,絕對擋不住此次進攻。
就在雙方攻勢如火如荼之際,整個旋門關岌岌可危之際。
幾名叛軍,突然急匆匆的朝李子通這邊趕來。
不單單是李子通的將士,還有杜伏威和高談圣的將士。
“主公,大事不好了!”
這些將士趕到之后,立馬下馬半跪在地高呼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