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何樂不為?
一眾禁軍愣了一下,就連徐茂公都是苦笑不斷。
他心頭暗道:“李將軍當真憋壞了,說起來他確實許久沒能馳騁戰場了。”
徐茂公沒有逗留,立馬前往裴府。
此時的裴矩,也樂得清閑。
不需要管朝中任何事物,而且還當個不大不小的官員。
有俸祿可拿,又不用被皇室和世家惦記,何樂不為?
話雖如此,裴矩還是感覺有幾分寂寥。
這日子太平淡,與他以往差別甚大。
更別說,現在大武蒸蒸日上,不少地方都可以讓他大展拳腳。
“可惜啊,可惜。”
裴矩在府內喝著溫酒感慨萬分。
直到下人快步通報:“大人,詔令來了!”
一聽這話,裴矩差點被溫酒嗆著,他彈射起身忙問:“詔令,當真是詔令?”
“大人,小的怎敢拿這種事開玩笑?”
下人苦笑不斷。
裴矩顧不上其他,急忙起身就朝門外走去。
等他走到大門,就見徐茂公手持詔令已經走了進來。
“臣接旨!”
裴矩不敢怠慢,就在半路躬身拱手。
“咳咳...”
徐茂公干咳兩聲,直接打開詔令宣讀起來。
詔令內容并不復雜,裴矩也是神色大喜。
可當他聽見,李存孝也跟隨前往之際,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誰不知道李存孝脾氣暴躁嗜殺,唯獨當今圣上可以將其牢牢壓制。
“裴大人,此行困難萬分,也算陛下給你的一個考驗。”
徐茂公收起詔令,語重心長的說道。
“下官知曉。”
裴矩苦笑不斷。
詔令已下,怎能由他拒絕?
何況就算真可以拒絕,裴矩也斷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若他拒絕了,不知何時才有機會重回朝堂,甚至一展抱負?
“裴大人早些準備。”
徐茂公留下這話,就把時間留給裴矩。
裴矩領旨之后,急忙讓自家夫人和下人收拾行李。
裴夫人聽到詔令內容,不由神色擔心。
“怎么了?”
裴矩察覺異樣。
“大人,您此行去那么遠的地方,而且還是李存孝將軍跟著,又是您掌大權。”
裴夫人雙目通紅。
“所以你擔心,李存孝將軍對本官不利,還是陛下借故賜死本官?”
裴矩笑著問。
“都有可能,不是嗎?”
裴夫人用手帕抹淚,小聲抽泣。
不知情的見了,還以為裴矩此行無法回來。
“陛下如此安排,既考慮了瑤池都督府的局勢,又考慮了李存孝的性子。”
裴矩沉聲道。
“所以?”
裴夫人不解。
“所以我和李存孝將軍,乃前去的不二人選,陛下安排并無問題。”
裴矩直言。
“那大人不知何時回來?”
裴夫人又問。
“若不是擔心你吃不了舟車勞頓的苦,本官便帶著你一同前往。”
裴矩嘆息一聲。
其實他清楚,此行前去,短則三五年,長則十余年。
想要回來,的確難。
“此次是個機會,而且咱們的孩兒仍在京都,陛下也會善待邊疆官員。”
裴矩柔聲安慰。
裴夫人縱然有萬千擔心和不舍,也只能含淚同意。
只是多叮囑了幾句,讓裴矩多寫家書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