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瞪向言笑,語氣里帶上了一些威脅之意:
“小姑娘,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既然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那還是低調一些的好,否則對你我都沒好處。
這門生意我就讓給你了,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柳仙姑這話把言笑說的有些懵,過了好一會才理解了她話里的意思。
言笑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感情這位是把自己當成來搶生意的老鄉了啊?
這會估計還覺得,她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老鄉也不敢暴露身份,覺得自己還能脫身呢吧?
那可真是對不起了,她確實是來搶生意的沒錯,但跟她可不是同類人,她這算盤注定是打錯了。
其他看熱鬧的人,包括馬有財這個當事人,聽了柳仙姑的話,都以為言笑跟柳仙姑都是一樣的神人,只是不明白柳仙姑為什么要退讓。
馬有財跟馬夫人這個時候,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只覺得兩個都不能得罪,卻不知道該怎么解決。
而就在所有人都被柳仙姑的話弄的云里霧里的時候,言笑卻毫無征兆的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
柳仙姑氣急,她覺得自己都已經這樣退讓了,這小丫頭就應該見好就收,難道還真想跟她魚死網破暴露身份不成?
這可是在江北,她活的不耐煩了嗎?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挺有趣的。”
言笑說著扭頭看了一眼同樣在迷惑中的趙錢,笑吟吟的說道:
“把那個裝神弄鬼的神婆給我控制住,初次見面,我也沒什么好送你的,就送你點軍功吧。”
趙錢聞言神情茫然了片刻,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雖然還不明白言笑話里的意思,但他得到的軍令是聽命于夫人。
所以言笑話音落下后不久,他便快速抽出了隨身攜帶的配劍,并架在了還沒反應過來的柳仙姑脖頸上。
變故來的太快,在場的人看到這個場景都是一臉驚訝。
有些膽小的人看到事情都鬧到動刀劍了,連忙往后退了一些,就怕殃及池魚。
馬有財更是焦急上火,他只覺得自己這會腦子嗡嗡直響,根本不明白這剛出來的神秘女子到底想干什么。
可她又不敢得罪,更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他現在只想快點解決那“邪祟”,至于別的,他不在意。
于是,他只得大著膽子向言笑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我說這位,這位小仙姑啊,有什么話我們可以好好說,不要傷了和氣。
聽柳仙姑剛剛的意思,你們應該是一個地方來的,那就是老鄉,都是有本事的人,這么沒必要為了小的動刀劍。
你看這樣行不行?不管你們兩位仙姑誰消滅了那邪祟,我都會給你們豐厚的報酬。”
“我可不是什么仙姑!”
言笑說著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幾步走到柳仙姑的面前,將人上下打量了個遍,挑逗的彎起嘴角嘲道:
“這個跳大神就更不是了,她不過就是個會點低級蠱術的苗族人罷了。
只是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竟然敢來江北招搖撞騙,真是瞎子點燈自找死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