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一直在打量夫妻二人的神色,如今已經看出來了一點里面的門道,再聽馬夫人這話,明白自己剛剛想的太多了。
她當著馬有財夫妻的面,伸手摸了摸那玉如意,稍微感受了一下,就感覺到那玉如意里的靈氣,比那手鐲的靈氣精純濃厚的多。
‘寶貝啊!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背靠大樹的感覺爽歪歪呀!’
她不傻,這東西馬有財舍得拿出來,八成是想借機攀上將軍府,這算盤珠子都快蹦她臉上了,她能看不出來?
只不過這跟她有什么關系呢,她又沒有給過什么承諾,唯一給了的承諾就是給他解蠱。
等她把蠱蟲祛除后,就算是銀貨兩清了,其它的都是他們一廂情愿的想法,她可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言笑一把蓋住裝玉如意的木盒,示意趙錢給她收好,然后才看向一臉緊張的馬有財夫妻,故作淡定的說道:
“你們有心了,東西不錯,我挺喜歡的,就不客氣收下了。”
馬夫人見言笑收下了,立刻長松了一口氣:
“言大夫不用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的,還請言大夫快快替我家老爺,解決了那該死的蠱蟲吧!”
“好說。”
言笑應聲打開自己旁邊的抽屜,從里面拿出早先準備好的銀針和一個白色的小碗。
接著往碗里倒入了一些白酒放到桌面上,最后又拿了一把匕首,跟一些包扎用的外傷藥出來。
言笑第一次給魏無脩解蠱的時候,為了故作高深,特意把蠱蟲放進了酒水里。
直到開始跟婁谷羽學蠱術,她才知道,一些低級的蠱蟲出體后,確實可以用酒控制。
這樣不會把蠱蟲致死,卻能讓蠱蟲跟使蠱者斷聯,沒了威脅,她上次那完全是誤打誤撞了。
而馬有財跟外面圍觀的人,看到言笑拿出這些東西,都有些好奇。
針灸之術他們都知道,也見過,卻沒聽說過這東西可以解蠱。
還有那酒能干什么?難道是給馬有財喝的?
其實言笑是有解陰虛蠱的配方的,需要一些至陽的藥,跟童男子的精血相配。
可言笑嫌制作太過麻煩了,根本就不想弄,還是更加愿意用自己熟悉的異能。
而學蠱術的最大用處,就是要知道這里面的道道,以防以后有不時之需。
她沒管那些或不解或好奇的目光,直接示意馬有財把胳膊伸過來。
馬有財不敢怠慢,連忙擼起袖子把胳膊伸了過去。
在外觀察言笑治療的圍觀群眾里,什么人都有,其中也包括一些自認醫術不凡的大夫。
可言笑的整個治療過程,卻無一人能看懂,或者說是,他們能看懂言笑施針的位置,卻想破頭也想不出這里面有什么關聯。
就在一些自認醫術不錯的人,懷疑言笑是不是仗著將軍府的勢招搖撞騙的時候,就看到馬有財的胳膊處慢慢出現一個小鼓包,接著就開始在言笑扎針的區域亂竄。
這場景嚇了看熱鬧的人一跳,當事人馬有財更是被嚇白了臉。
“言,言大夫,這,這是什么東西?”
“慌什么,不是說了祛蠱蟲嗎?那自然就是蠱蟲了啊!”
言笑說著,就拿過那把提前消過毒的刀,對著那個鼓包的旁邊就割了下去。
言笑的動作太快,馬有財還沒反應過來,胳膊上就多了一個血口子,接著就有血水流出。
他剛想喊痛,就看到那個原本還在亂竄的小鼓包,直直的就往血口處跑去,直到一只指甲蓋大小的白色肉蟲子爬出來。
蟲子一出現,現場就傳來了倒吸涼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