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護著是什么感覺呢?她好像從記事以來就不知道。
言笑不知道自己這種感覺是什么,她只覺得有些心亂,還有些疲憊,想一個人靜靜。
她掩下心中的異樣,看向沈慕之,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有將軍這話,也不枉我千辛萬苦尋你一場。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將軍奔波了一夜應該也累了,我就不留將軍了,還請將軍早些回屋休息。”
言笑這話雖說的客氣,可這已經算的上是逐客令了。
正常情況下,沈慕之應該識趣的告辭離開了才對,可偏偏那人就跟生了根似的,穩坐在原地一動都不帶動的。
言笑疑惑的看了沈慕之一眼,猜想沈慕之應該是還有事要跟自己說,便耐著性子出聲問道:
“將軍是還有什么事要跟我說嗎?”
沈慕之搖了搖頭,視線在言笑的臉上一掃而過,輕咳一聲后,看向里屋的方向說道:
“我今晚在這里睡。”
“納尼?”
沈慕之一句話,直接把言笑干神經了,日語都蹦出來了。
她第一反應是,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可當視線落到看天看地看木門,就是不看她的沈慕之臉上后,她確定了,自己沒聽錯。
因為沈慕之的耳廓此時已經開始變紅了,這個場面她一點也不陌生,畢竟上次這人跟他提圓房的時候,與此時的表現如出一轍。
不是,這大兄弟是不是有病啊?他腦回路是怎么讓他,突然決定要留下來過夜的?
他們上次不都已經談妥了嗎?今天這又是抽什么風?
沈慕之這么饑渴的嗎?就算真饑渴,就自己如今這樣貌,他到底看上了哪里?
沈慕之沒聽懂言笑剛剛那句納尼是什么意思,他忍著尷尬看了言笑一眼,發現她正用奇怪的眼神直直的盯著自己,就猜到她可能是想歪了。
他尷尬的端起已經涼了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故作嚴肅的解釋道:
“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你現在身體不方便無法圓房我都記得。”
言笑聽了這話稍微冷靜了一些,疑惑問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留宿的意思。”
沈慕之說完見言笑像是要炸毛,連忙繼續解釋道:
“你我是夫妻,第一日我考慮不周,未能親自送你回府,就讓人輕慢了你。
我今日若再不與你同房,底下的人定會覺得我這是沒給你臉面,所以,我今晚得留下。”
說完還不忘堅定補充一句:“以后回府,要是沒有要緊的事,我都得跟你宿在一屋,定不能讓下面的人覺得我沒把你放心上,他們自然也就不敢輕慢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