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果是為了模具而來,我定當竭盡全力盡力給夫人做好,可夫人若是為了別的事,還是不要再提了。”
“墨先生不用這么急著拒絕我,或許我們可以談點別的,比如你那可憐的女兒。”
言笑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如今就是一副油鹽不進認死理的狀態,跟他說道理是無用的,怪不得當初祁乘風沒有選擇招安,而是直接拿他女兒威脅他。
而她也不可能直接跟他說,躲著沒用,以后會有人拿他女兒威脅他,最后他們父女依舊不得獨善其身,反而會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如今已經把他身份挑明了,以這人如今的思想,估計回頭就會準備舉家搬遷的事,俗稱跑路。
她可不想讓人一天24小時盯著墨安通,更何況要是這樣做的話,這人得覺得自己是在以勢逼迫他就范,得不償失。
如今看來,只能按照最初想的,拿她女兒下手了。
當然了,她只是貪財不是變態,不會學祁乘風那個變態,拿人家智力有問題的女兒威脅,去干那殺雞取卵的事就是了。
她一直堅信,只有足夠的利益,才能讓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變的足夠穩定與長久。
而墨安通聽到言笑突然提到他的女兒,表情立刻變得兇狠,眼神里也全是防備,手更是已經摸到了他側面處一塊不起眼的木塊。
語氣更是冷的能掉冰渣子:
“你想做什么?”
言笑一直觀察著墨安通的動作,自然看出了他的意圖。
墨安通作為一個出色的機關師,自己的住所要說沒有設置機關做防護,她是不信的,而他此時的動作定然是對她起了殺心。
像墨安通這種為了給自己家人報仇,可臥薪嘗膽數年滅人滿門的人,為了護著自己所剩的唯一女兒,自然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的,言笑并不覺得意外。
她很淡定的坐在原位,語氣如常:
“墨先生別這么緊張,我并沒有惡意,今日我會選擇冒險獨自前來與你攀談,就已經證明了我的誠意了。
這是江北城,我要是有一點點別的心思,就不會將自己置于這危險之中,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就可以將你直接拿下。
而你這屋里的機關再怎么精妙絕倫,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用武之地,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
言笑這話讓墨安通臉上的戾氣稍微減輕了一些,卻沒有收回摸著機關的手。
他眼里快速閃過各種思緒,最后歸于平靜,只道:
“夫人有什么話不妨直說,正如夫人所說,這是江北城,我既已入了夫人的眼,只要夫人不愿意,我定然是無法全身而退的。
只是夫人也別逼人太甚,女兒是我的命,如果你敢打她的主意,我今日便與你在此同歸于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