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趙錢直接被問住了,思索了一下才試探性的回道:
“夫人,姜大夫會不會是因為昨日李嬤嬤母女的事,自覺羞愧難當,無顏繼續留在江北了,所以才會選擇連夜離開?”
“我覺得不是。”
言笑搖搖頭,臉上沒什么表情,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只簡單的分析道:
“如果只是因為昨日的事,她沒必要走的這么匆忙,更沒必要偷偷摸摸的,她這個樣子明顯不對。”
趙錢聽了言笑這話,很是認同,因為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他昨夜連夜給軍營去了信,問姜芯蕊有沒有回軍營,結果是沒有。
而算算姜芯蕊回屋的時間,那時候城門已關,她應該也出不去才對。
他昨夜就吩咐了守城軍,開城門后多注意一下,要是看到姜芯蕊就攔截下來。
今日一早他還特意去問了守城門的人,有沒有看到見到姜芯蕊來,結果依舊是沒有。
言笑并沒指望趙錢能給自己一個確切的答案,可姜芯蕊這一手鬧的,讓她心里有些沒底,有種事情完全超出了自己掌控的無力感。
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想了想才看向趙錢冷聲吩咐道:
“她一個人,跑路應該是臨時起意,如果沒人接應短時間里也跑不遠,此時應該還在江北地界。
既然找不到人,就直接發懸賞令通緝吧,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通,通緝?”
趙錢聽到言笑的命令,有些沒反應過來,猶豫了一下才有些為難的問道:
“可是夫人,我們要以什么理由通緝她啊?”
言笑能有什么理由,只是想讓姜芯蕊死罷了,但是這話她不能明說,而是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姜芯蕊乃是我沈家軍的軍醫,如今一聲不響偷偷摸摸的跑了,明顯是心虛,恐有通敵之嫌。有心算無心,誰敢保證她這兩年都掌握了些什么?
早先就聽聞,沈家軍很多將士都受過姜芯蕊的恩惠,對姜芯蕊愛戴有加,甚至覺得她應該是將軍夫人。”
趙錢聽到這里眼皮一跳,連忙解釋:
“夫人你可千萬別誤會,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那時候兄弟們都以為夫人生還無望,才會有個別眼皮子淺的人有這種想法,如今早就沒了。
將軍更是潔身是好對夫人你一心一意,與姜大夫是清清白白的啊。”
“你緊張什么?我沒那拈酸吃醋的閑情逸致。”
言笑的表情更加沉冷,語氣也更加認真了些,甚至帶著不加掩飾的殺意:
“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姜芯蕊真的通敵,先不說以她對沈家軍的了解度,對沈家軍有沒有威脅。
就說沈家軍里那些你說的眼皮子淺的人,受過姜芯蕊某些恩惠,或者是暗自傾心姜芯蕊的人,有沒有可能會出現與她里應外合的情況?
必要的時候寧殺錯,不放過,這個道理還要我教你?”
趙錢聽了這話整個人都愣了,這事他還真沒想過。
因為他先入為主,知道姜芯蕊對沈慕之癡心一片,更是為了將軍吃了不少苦,對將軍不會有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