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吧!”
慕蕓娘的夫君微點了點頭,輕抿一口茶水,滿臉輕松愜意道:
“沈慕之可不是什么好忽悠的酒囊飯袋,就算不全知道,心里總歸是有點底的。
只是如今我們跟他沒什么利益沖突,還能給他江北城創收,他又是個真君子,不太能干出無故搶奪他人財物的事。
所以啊,無非必要,他應該不會理會咱們,你在這江北城,算是比較妥當了。”
慕蕓娘聽了這話有些緊張:
“夫君,你就這么篤信沈將軍不會起貪心?”
如今亂世,各處勢力都缺錢,一般小商戶也就算了,像她夫君這種家底的人,說是富可敵國都不為過。
這樣的財富,能有幾個勢力不動心?慕蕓娘是真的擔憂。
“怕什么?”
慕蕓娘夫君笑看了她一眼,安慰道:
“別這么緊張,至少以現在來看,這江北算是個好地方,這將軍夫人也有趣的很,我覺得我跟她早晚會見面的。
你現在就繼續跟以前一樣跟她相處就行,生意照做,有錢就賺,隨意點。
沈慕之都放任他家夫人跟你接觸了,我就更沒什么意見了,以后要是能有機會,那將軍夫人說不定還能給咱們一點別的驚喜,我們等著就行。”
慕蕓娘想想自家夫君說的話,覺得有些道理,只是還是有些擔憂。
她夫君雖是如今銅錢堡的管理者,卻并不是堡主,只是代管罷了,說白了就是個二把手。
而這事只有銅錢堡的核心人員知曉,而那位堡主,才是真的藏的深,即便她從年幼時就跟著她家夫君,可也沒見過那位堡主的真容,只遠遠的看過幾次背影,聽她夫君提起過幾次。
而聽他夫君的意思,那位堡主對金錢興趣不大,對暗網更感興趣些,所以才把生意的事都交給她家夫君做。
只是這幾年因著亂世不想太受矚目,才暫時隱退,去干嘛了她夫君就沒說了。
知道銅錢堡的,大多都把她夫君當成堡主,她夫君真名叫司徒南昭,可知道他真名的人少之又少,外人都戲稱他為錢串子,因為哪里有錢賺他就串到哪里,又稱錢老板。
太平盛世之時,他夫君在有些人的眼里就是香餑餑了,更何況如今這個世道。
就算不為他手里的消息網心動,就他夫君手里的財富,又能有幾個人能抵抗的住誘惑?
司徒南昭像是看出了慕蕓娘的擔憂,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笑道哄道:
“行了,別這么心事叢叢的,都不漂亮了,我心里有數,你安心掙錢就好。
退一萬步說,你夫君別的不行,跑路的本事那可是一絕,你放寬心就行。”
慕蕓娘原本還擔憂著,可聽了這話,再看看司徒南昭說這話時的模樣,那擔憂就變成了無語,卻打心里表示認同。
“好吧,我知道以后怎么做了。”
她說完想到了點別的事,臉紅了紅才問道:
“你這次留幾日啊?”
“留不了,我有事要辦,就是順路來看看你,一會就得走了。”
司徒南昭說完這話,發現慕蕓娘一臉失落的樣子,便笑著打趣道:
“怎么了?這是想為夫了?沒事,等為夫辦完事就回來,到時候多陪你幾日,說不定還能趕上你跟那將軍夫人的開業大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