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司徒南昭對大長老做了些什么,言笑并沒有多問。
這樣一連過了兩日,婁谷羽就讓下人來跟言笑稟報,說司徒南昭進屋后,就沒有再出來過。
不光如此,他這兩日除了要了一些酒之外,沒有吃喝過任何東西。
屋里除了最開始大長老偶爾的慘叫之外,后來幾乎聽不到什么聲音。
婁谷羽不放心進去瞧了瞧,就看到大長老已經進氣多出氣少,渾身都血糊糊的,可司徒南昭卻沒有立刻殺了大長老的打算。
他就那么靜靜的坐在一邊盯著大長老,只要大長老有要昏睡過去的苗頭,他就立刻讓大長老再次保持清醒,絕不讓對方得到半分安寧。
婁谷羽倒是不擔心大長老好不好過,他擔心的是不吃不喝同樣不睡的司徒南昭,覺得他的精神方面明顯不對,所以才讓人來告訴言笑,讓言笑想想辦法。
言笑知道這事后,先讓人去找宋竹心,想讓宋竹心去勸勸,結果宋竹心卻直接拒絕了。
正在釣夫的她表示自己很忙,加上她對她二叔很了解,司徒南昭找了司徒云井這么多年,早就已經有了心病。
如今知道司徒云井早就被害去世,心里怎能不恨?若不讓他解氣,他更會憋出問題的。
并讓人帶信給言笑,要是司徒南昭長時間走不出來,不如去找他如今最惦記的人勸勸,說不定有效,反正找她是沒什么用的。
宋竹心這話一出,言笑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這明顯就是想讓她幫司徒南昭追媳婦。
苦肉計,最是能讓女人,特別是慕蕓娘這種對司徒南昭本就有情的女人心軟。
言笑原本有些猶豫,可等慕蕓娘不知在哪聽到司徒南昭的事,面帶憂色跑來找她并拐彎抹角打聽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兩人緣分大概是斷不了。
一個有情一個有意,她做個順水人情也沒什么,更何況有些真相慕蕓娘應該知道。
于是她便組織了一下語言,將自己與司徒南昭之間的過往跟慕蕓娘說了說。
見慕蕓娘聽完那些過往之后有些出神,她難得的多說了兩句:
“蕓娘,說來他不娶妻不納妾跟我還有些關系,只是不管他當初為何不給你名分,他有負與你是事實。
你可以不原諒,沒人能說你半分不對,至于那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更是笑話,你當初跟他是因為身份沒得選。
如今你已經是自由身,你可以選,不管做什么決定只要遵從本心,不留遺憾不負自己便好。”
慕蕓娘聽了這話并沒有立刻回答言笑,而是保持了沉默,直過了好一會言笑才聽到她輕聲說道:
“其實,我從未不得已,當初是我自己選的,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他沒有強迫我為難我,我也沒有后悔過,更沒有怨過。
如今細細想來,當初他問我可愿意跟她的時候,我是歡喜的。
只是后來,可能因為年歲漸長的原因吧,我慢慢開始恐慌,擔心自己這樣的身份,當容顏不在之時會被他厭棄。
所以我想要個孩子,以為有了孩子,就能成為我與他之間的紐帶。”
慕蕓娘說到這苦笑了一聲,看向言笑繼續到:
“直到后來遇到夫人您,我才有了試著放下的勇氣,而我想放下的不是他,是我的貪念。”
言笑的生長環境與慕蕓娘截然不同,所以很難理解慕蕓娘的心路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