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喝了點酒,頭暈眼花,他忽然出現偷襲,所以……”
唐瓔珞驚呼一聲:“啊?以姐姐的武功,喝點酒絕不至于如此,莫非是中毒了?”
我一怔,這個原因我倒沒想過,沒準真的是這樣。照風亭榭的說法,容疏狂的武功可以排進江湖前五名,怎么也不會被人一掌就打死啊。
樓阡陌難得同意的點了點,道:“這也不是沒可能。江湖中宵小無恥之輩甚多,專門下毒害人……”
“你說什么?”唐瓔珞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氣得猛拍桌子,厲聲呵責。
我嚇了一跳,生怕這兩人翻臉,殃及我這個魚池。
海棠勸道:“唐家妹子不要生氣,樓姑娘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們都是來幫助對付沈醉天的,千萬不要自己人先傷了和氣。”
“沒錯沒錯。”我趕緊點頭道,“不如大家先回去休息,等明天到了濟南,與少辭會合之后,看看他有什么打算。”
眾人一臉驚喜:“明天就能見到他?”
我干笑兩聲:“假如不出意外的話。”
海棠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回房了,明早等容莊主一起上路。”
我將這五位大神送出去,關上門長出一口氣。假如來得都是這幾位胡攪蠻纏的主,還是不要來的好,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嘛!
是夜,風亭榭很晚才回房休息。
我迷迷糊糊道:“你去哪里了?”
“到鎮上轉了一下。”
我兩眼一睜:“有什么發現嗎?”
“鎮上來了兩個陌生人,樣子很奇怪。”
我一轱轆坐了起來。“男的女的?武功如何?”
“男的,輕功很高,我跟蹤他們一段路,就被他們甩了。”
“不會吧?你輕功不錯的啊。”
他白了我一眼:“希望他們是林少主找來的。”
“他認識很多高人嗎?”
“我怎么知道?”他苦笑一下,拉過兩條板凳,和衣躺了。“快睡吧,夜深了。”
我叫了一聲,不見他應答,不一會鼾聲已起,也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
我睜眼瞪著漆黑的空氣,忽然很想念艷少,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咳嗽可曾好一點,有沒有像我想念他這樣的想念我?
懷著對艷少的想念,我又一次進入了夢鄉,意識朦朧中,好像有什么東西托著我飛起來,像是酒后微醺,騰云駕霧般輕飄飄的感覺。飄渺的云霧里有無數帥哥環繞,我摩拳擦掌,正欲辣手摧花,帥哥們忽然都不見了——嗬!原來是春夢一場。
我在意念里咒罵一聲,卻舍不得睜開眼睛,只管磨蹭著溫暖的棉被,不想起床。恍惚中,聽到有人輕笑了一聲,聲音很不屑,有濃濃的譏諷意味。
我毫不理會的翻過身去,繼續回味,罵道:“還不快去打洗臉水來。”
誰知這個家伙的笑聲更大了。
我咬牙切齒地給予警告:“你若再敢發出這種聲音,我發誓會把你丟到茅坑里淹死。”
這句話的威力不小。他果然沒有聲響了,但遂即,他爆發了更放肆的大笑。
“丫找死啊!”
我一腳踢掉被子,跳了起來。然后,我就呆掉了,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臉,確定不是在做夢?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超級美男子,一個即使在夢里也未必會有的男子,我想上帝在捏造這張容顏時一定殫精竭慮,耗盡了他對人間的眷念。假如真的有所謂的神祗,我想就是眼前這個人。
他穿了一件黑白相間的長袍,一半純白,一半玄黑,身姿挺拔,五官俊美得雌雄莫辨,可是他臉上的笑容卻邪惡得像個撒旦。
“你不是風亭榭。”我呆了半晌,終于憋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