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沈卻嘴角上揚,戲謔道:“不如你寫下認錯書。”
“發誓回宗門后必定尊敬愛護芙蓉,我便背你回去。”
“做夢!”南嶼冷笑連連,咬牙道:“回宗門,只為見水月,其他人與我何干?!”
南嶼嘴角上揚,眼神冰冷地盯著沈卻。
沈卻大為震撼,氣得渾身發抖,連連說:“好,好,好。”
“你好得很,我看你這三年是半點沒長記性。”
“南嶼,我也可以告訴你,你若敢傷芙蓉分毫,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南嶼無動于衷。
這點小事,她已經承受過一次,何懼之有?
“廢人一個,水月出嫁在即,我看你怎么下山!”
思過崖大門處,只剩下冷風呼嘯,以及沈卻沉重的呼吸聲。
他再不想看南嶼一眼,御劍而去。
沈卻走了。
她也不用再裝下去,劇烈的咳嗽聲中,吐出更多的血。
她擁有前世一切修為,可惜這具身體如同風中殘燭,破敗不堪。
若不是她元嬰強大,恐怕只能匍匐在地,茍求沈卻帶下上去。
即使如此,她也不敢隨意動用修為,只因這具身體根本無法承受強大的靈氣,稍有不慎,五臟六腑必定爆裂。
看來還需要慢慢調養,先強化體魄才行。
兩個獄卒也立刻走了過來。
一改剛才卑微模樣,沖著南嶼就是一腳。
猙獰地說:“看來將我們說的話當耳邊風了,你在歸元宗是個罪奴,要稱自己為奴才。”
“一個廢人,在仙君面前還敢叫囂,讓我們都沒能討到好處。”
“我看你也不用走了,就留在這兒。”
“思過崖的藥奴們,沒有一個比你好用。”
“哈哈哈,還有思過崖的靈獸,少了你這個玩具,會無聊的。”
一句句警告,不禁讓南嶼渾身顫抖不止。
三年來,她遭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就因為沈卻說,只要你在悔過崖乖乖的,就來接你。
所以前一世,南嶼乖乖的。
即使被這兩人欺壓,被當牲口,用來試藥,她也沒有哭。
可她等來的是什么?
她笑,緩緩站起來。
身軀不支持她大戰,可殺螻蟻一樣的獄卒,難嗎?
眼神中精光迸射,勾唇一笑:“賤奴,這三年的賬,我們該算一算了。”
“哎喲,長本事了,敢用這種口氣對我們說話,看來是我的巴掌不夠響,讓你記不住我說的話。”
一個獄卒婆子上前就要掌摑,剛抬手,一股無形之力束縛著她。
南嶼抬手,憑空提起獄卒婆子:“三年之辱,今日奉還!”
手往外一拋。
獄卒婆子毫無掙扎之力,跌入萬丈深淵之中。
另一個獄卒婆子哆嗦不止,指著她:“你……你不是已經成了廢人,你……你怎么還能動用靈氣?”
南嶼望著悔過崖后面的極寒之地,眼底恨意滔滔:“前一世,為求你們廉價的情誼,我卑微忍讓。”
“這一世,誰對我好,我對誰好。”
“誰敢欺我辱我,上天入地,殺而后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