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匯聚,即將入體時候,四肢百骸忽地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
南嶼嘔了一口鮮血,急忙住手。
連連搖頭,看來身體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糟糕,竟然就這一點點法訣也無法承受。
“吼吼。”
一個藥奴忽地來到跟前,跪趴在地上,示意南嶼騎在背上。
又朝天梯點點頭,表示能夠背著她下山。
“不用。”南嶼擦了擦嘴角的血,連連擺手。
剛走一步,腦袋傳來一陣眩暈,身體強烈抗議,眼前一黑,竟暈倒過去。
迷糊之際,只感到自己在極速下墜。
藥奴如同靈猴般抓住天梯飛快下滑,銀色的長發在風中飄舞,始終遮擋的眼睛終于顯露出來。
他的眼瞳如血一般紅,透著一股不可靠近的妖冶。
醒過來時,已到山下,藥奴四散逃離,周圍空無一人。
不遠處就是歸元宗,南嶼眼眸一暗,向前走去。
歸元宗,隱匿于群山深處,峰巒環伺仿若天然屏障。
莊嚴肅穆的宗門建筑,飛檐斗拱、雕梁畫棟,盡顯古樸大氣。
門內弟子往來,身著統一服飾,步履匆匆卻井然有序。
或于演武場練武,或在書閣研讀,處處透著一股蓬勃朝氣與森嚴門規交織的獨特韻味。
修真宗門多如牛毛,如今最為出門的當屬五大宗門,創建上千年之久,歸元宗便是其中之一。
此刻歸元宗張燈結彩,一片喜慶之色。
水月當真要出嫁了?
南嶼心中一驚,不顧身體傳來陣陣劇痛,快步向前。
只是還未邁入大門,一道厲呵聲如驚雷滾滾,震動得人耳膜作痛。
“南嶼,你還有臉進宗門!”
一道青光閃過,沈卻已到她跟前。
眼神凌厲,劈頭蓋臉一頓呵斥:“你這個禍害,悔過崖一直都好好的,偏偏讓你回來就發生這種事。”
“獄卒婆子死了,藥奴逃走,天下蒼生若被波及,你就是罪魁禍首!”
沈卻眼神凜冽,眉宇之間全是怒火。
南嶼并不做聲。
淡淡掃了他一眼,見他白衣上沾染斑駁血跡,看來是剛追殺藥奴歸來。
正要開口,一道嬌嬌弱弱的聲音傳來。
木芙蓉剛洗髓易經成功,凡人體質得到改善,進入筑基期。
雖不能御劍飛行,但也是一步十米,眨眼已到跟前。
一身粉衣如同漫山遍野的芙蓉那般柔弱,身材瘦削,相貌平平,只是一雙眼睛如一汪春水格外靈動。
遠遠一看,雖不是天仙人物,卻也算是美人。
可惜不該和南嶼站在一起。
南嶼無論是身材還是五官都美得無可挑剔,她的美太具有侵略性,如靈虛花,一旦盛開,百花失色。
即使南嶼一身素衣,不施粉黛,顏值上也碾壓的木芙蓉宛如塵埃。
她上前一步,盈盈一拜:“師姐,你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
“聽說悔過崖出事,大師兄很擔心你……”
木芙蓉說罷,抬頭朝著沈卻看去,苦澀地說:“真羨慕師姐,宗門上下都心系師姐。”
“師姐從小就可以被人捧著長大,不像我,只能在人間流浪,和狗搶食。”
說到傷心處,又是淚眼婆娑。
沈卻看得心都揪緊了,連連搖頭:“我只是怕她丟了歸元宗的臉。”
“藥奴是最骯臟的罪奴,南嶼身為歸元宗的弟子,和他們為伍,只會讓我們歸元宗淪為修真界的笑話。”
“算你運氣好,要是讓我逮到你和藥奴在一起,我真會一劍殺了你。”
“免得你辱沒師門。”
真是她的好師兄啊!
南嶼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嗤笑一聲。
懶得去看這令人作嘔的一對,徑直往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