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沈卻聲音顫抖不止。
“不會的,她從小狡詐,剛才一定是炸死。”陸清風連連搖頭。
其余三個人明顯也是不相信。
水月掙脫束縛,跌跌撞撞跑過來。
看著宮鈴,腦袋嗡的一聲。
就連落下的眼淚,都帶著淡淡的粉色。
她聲音中全是痛苦,聲嘶力竭地吼:“南嶼,你這個傻瓜。”
再次將宮鈴舉到五個人跟前,指著上面的五顆珠子,咬牙切齒地喊:“怎么?你們是不認識了嗎?”
“宮鈴是師尊親自給的,上面的五顆珠子,是你們用靈氣凝聚成的。”
“這樣能隨時感知到對方存在的位置。”
“南嶼說過,就算是死,她都會將宮鈴永遠帶在身上。”
“就像是她和師兄們永遠不分離。”
也是往下說,水月就越是痛苦。
她雙手緊緊地握住宮鈴,小心翼翼地護在胸口上,緩緩地蹲下去。
眼中再無光澤:“傻瓜,全天下最傻的傻瓜。”
“我早就說過,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付出,你怎么就不聽呢?”
五個師兄,再發不出一句話來。
是啊!
若不是早已經灰飛煙滅,南嶼又怎么會將宮鈴留下。
那是她的命啊!
再說,他們五個人聯手都抗不下不滅道人致命一擊,更何況是那個藥奴。
能夠成為藥奴被關在悔過崖,就說明他根本不具備靈根。
一個沒有靈根的人,不可能修煉。
普通人,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躲得開。
南嶼,死了!
五個人的表情,是那樣的難受。
不滅道人皺了皺眉。
南嶼手上的宗門印記已剜掉,是生是死,他已經察覺不到了。
展開神識,掃視一圈,仍舊沒有藥奴和南嶼的氣息。
“小小藥奴也敢來我歸元宗,自尋死路。”
不滅道人冷哼一聲,手中長劍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立在身后,轉身就走。
似乎今天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南嶼這個人。
木芙蓉站在最后面,嘴角上揚,笑得好不得意。
一步步挪到水月跟前。
在她耳邊悄悄地說:“那個討厭鬼,終于死了。”
“水月師姐,和我做朋友,不是更好嗎?”
水月此刻本就肝腸寸斷。
這話鉆入耳中,更是萬箭穿心,轉身就是一掌拍過去。
木芙蓉早有防備,騰空倒飛出去。
可憐巴巴地喊:“水月師姐你做什么?”
“殺了你!”水月氣急敗壞,一掌不重,更是抽劍而去。
可這片刻功夫,已讓五個師兄回過神來。
急忙護在木芙蓉身前。
陸清風更是揮動山河扇攔下水月。
沈卻也是長劍一挑,下一秒,劍刃已橫在了水月咽喉之上。
“水月,你向來穩重,為什么這么沖動?”
“南嶼死了我們都很難過,但這和芙蓉有什么關系?”
“師尊下手是重了點,也是她再三挑釁……”
“閉嘴!”水月尖銳厲呵。
她痛苦地說:“你們武器上,還有她的血。”
“她死了,你們就這么無所謂嗎?”
吧嗒一聲。
水月的淚水滾落而下,滴落在長劍上,滴落在扇子上。
淚水染上紅,慢慢地滾落。
沈卻的手莫名一抖,堂堂結丹期的修士,竟無法握穩手中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