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意剛才還感動非凡的模樣,忽然就有點僵硬了。
木芙蓉眼眶登時一紅,輕輕地拉著風清意的袖子,小聲地說:“三師兄,對不起,都怪我考慮得不周到。”
“我只是聽說客房爆滿,怕繼續尋找,就連最后這一間房,都沒了。”
“我從小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倒是無所謂,只是三師兄的身體……”
話停下得恰到好處,木芙蓉輕輕咬著下唇。
長長的睫毛顫抖著,輕輕一眨,睫毛之上已是細碎的眼淚。
看得人好心疼。
那一絲絲疑惑都隨著木芙蓉碎掉的眼淚消失了。
風清意急忙將木芙蓉護在懷中。
看向另一旁的男子,面色溫怒。
沉聲道:“看你也是修仙之人,怎么能夠對一個弱女子咄咄相逼。”
“你不覺得羞愧嗎?”
男子也是驚了一跳,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歉疚道:“是我失言了。”
風清意也不理他,只是護著木芙蓉:“沒事,我有火狐大氅,住哪兒都沒事。”
“你先回房間。”
木芙蓉十分為難,可腳步卻往天字號挪動。
只是途經男子時候,腳步微頓。
看向男子的眼神,依舊是有著貪婪之色。
為什么出了歸元宗后,外面的男人都長得這般俊朗?
木芙蓉拱拱手,嬌滴滴地說:“多謝哥哥提醒,哥哥說的也在理,是芙蓉考慮不周。”
“感謝哥哥。”
幾聲哥哥,夾的人都要化開了。
也夾的男子有些恍惚。
南嶼惡心,轉身走進房間,關上房門,將這些惡心的東西全部隔絕在外。
進去之后,藥奴很自覺地蹲在門口。
南嶼抱起一床褥子,放在了一旁的躺椅上。
盯著面前的藥瓶子,眉頭深鎖。
合氣丹倒是找到了,只是那個煉丹師,依舊沒有出現。
前一世只知道有這么一個人,但從未露面,僅是每月派人送來丹藥。
南嶼眼神冰冷。
木芙蓉。
你靠著你那大魚塘成就飛升之路。
那么這一世,我就要將你魚塘里面的魚,一條一條釣走。
拿起藥瓶子,略微把玩,南嶼忽然想到什么,嘴角上揚。
天色漸晚。
客棧逐漸寂靜。
南嶼走到庭院之中,坐在大樹之下,拿出藥瓶。
想了想之后,蹲在地上,抓起地上的泥土就要往瓶子里面裝。
“喂!”
一道冷喝聲制止南嶼。
白天那男子坐在樹梢上,臉上寫著不滿:“你知道你手中拿的是什么嗎?竟然敢來裝泥土?”
“瓶子是我的,我想裝什么就裝什么。”南嶼無所謂。
男子從樹上一躍而下,摸出一個盒子丟在桌子上:“東西還你。”
“你也還給我。”
原來……是他?!
煉丹師除了丹藥外,對煉丹爐和藥瓶要求也極為苛刻。
南嶼只是想試一下,沒想到他還真的跳出來了。
只是也不知道這會兒玩不玩,命運強得可怕,這樣他們兩個人都能碰面。
看白天的樣子,男子對木芙蓉的印象還不錯。
南嶼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不在意地說:“既以物易物,就別后悔。”
“敢裝,就要敢承擔。”
男子急了:“你懂什么?”
“我是在等有緣人。”
“既相信緣,那緣來了,你又排斥什么?”南嶼好笑。
男子從鼻孔中輕哼一聲:“你這女人,古怪得很,大晚上也帶著奇怪面罩,見不得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