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里面還是酸酸的。
不想多做停留,南嶼推門而出。
“等等。”
男子語氣激動,急忙叫住南嶼:“我乃是百草堂大弟子,慕十三。”
“日后但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我定全力以赴。”
竟然是百草堂的大弟子。
慕十三,一個從不關心瑣事的人,從進入筑基期后就一直在丹房中,從不過問外界的事情。
哪怕曾經的南嶼闖遍五大宗門看帥哥,也沒能看見他的身影。
想不到這一世,就在眼前,且輕易碰上。
就好像這一切,本就該發生在她身上一般。
南嶼心中不是沒有疑惑。
比如殺他的人是誰?
比如為什么會惹上這種強者?
比如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風雨城。
言多必失。
為了能走得更遠,南嶼笑了一聲,離開房間。
慕十三想要追上來,又笑了一聲:“罷了,反正就住在隔壁,等傷好了再去吧!”
慕十三想著,從一旁包袱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幾顆丹藥放入口中。
叫來熱水,脫掉衣服泡在熱水中。
雙手放松,健壯結實的身體往后一躺。
在他胸口處,竟有著一朵純白色的蓮花胎記。
屬于南嶼的客房中。
藥奴正乖乖地坐在桌子前吃東西。
他對什么吃食都好奇,似乎不是一個二三十來歲的人,而是一個二三歲的孩子。
南嶼進屋后,立刻開始收拾東西。
她深刻明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所以一切都不必做得太滿。
在慕十三對她最是好奇和感激的時候,從他身邊消失,才更能夠讓他將那份遺憾不斷放大,直至日思夜想。
木芙蓉慣用賣慘和眼淚,她既夾不住嗓子,也不肯落淚,那就讓他們銘心刻骨。
東西不多,只是床上竟多了一把劍。
是南嶼丟掉的幽冥劍。
“我丟的東西,你撿回來做什么?”南嶼語氣中透著不滿。
藥奴從一堆吃的里面抬起頭。
“算了,以后不準再撿。”
南嶼語氣厭煩。
她不能使用寶劍,并不是這只用秘書接起來的斷肢拿不起劍。
而是越好的寶劍,也是講究人劍合一。
她的手,感受不到劍靈。
她的手,只是發揮出自身實力,只能將劍當做載體,可想讓劍發揮出自身威力,做不到。
再好的劍,和入門弟子用的破銅爛鐵,毫無差別。
南嶼心中惱怒,再次將劍丟在床上,披著月色離開這兒。
藥奴一手拿著一塊桃花酥,急忙跟在后面。
“三師兄,不要沖動,有什么事情我們和爹爹商量后再說吧。”
“萬一……你真的打不過她呢?”
風清意的火氣更挑起來:“不可能!”
“嘭”的一聲。
南嶼的房間門被踹開了。
風清意怒吼一聲:“將我的東西還給我!”
房間里面空空蕩蕩。
“她……逃了?”木芙蓉說。
“該死,我的大氅!”他緊咬牙齒,手中多了一張符篆。
一陣比畫,符篆成為灰燼,卻有一道青絲指引前方。
風清意身影當即消失在原地。
木芙蓉剛要跟上,忽地瞥見床上一道冷光閃過。
她疑惑上前。
“這……這把劍,好獨特,好強!”
木芙蓉大喜過望,迫不及待上前,一把將長劍拿在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