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搞特殊,她就是悔過崖的罪奴。”
因為這一句話,南嶼被打得好慘好慘。
牢頭打的時候,還對南嶼說:“記住了,你能挨著一頓不是因為我們,我們也只是聽令行事。”
想到這些,南嶼笑了。
看向前面不知悔改的陸清風,繼續說:“你知道嗎?跳完舞后,她的雙腳就像是篩子一樣。”
“牢頭說,只要她肯好好伺候伺候,就給她治傷。”
“可南嶼就是不肯,怎么也不屈辱。”
“牢頭碰她,她就發瘋,撕咬……”
一個常人的掙扎,是那樣的無力。
可誰想到,陸清風聞言大怒:“胡說八道!”
“我親眼看見,她坐在牢頭的腿上賣弄風sao。”
陸清風咬牙切齒,當時他親眼看見這一幕,氣得將糕點焚成粉末,再不愿踏入悔過崖一步。
“哦?你看見了啊?”南嶼甚至帶著點小孩子般的調皮。
陸清風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似乎認定自己是揭穿了對方的謊言。
誰想到,南嶼卻說:“那你有沒有看見,因你一句好好管教,牢頭打斷了她的雙腿。”
“她坐在牢頭腿上嗎?”
“難道就不是斷了退后,被牢頭拎在腿上?”
“你就不覺得,坐姿奇怪嗎?”
陸清風如遭電擊。
第一眼看的時候的確很氣憤,同樣,也只能看見側面。
南嶼當時的樣子,真的很奇怪。
可不容許他細看,木芙蓉踮起腳尖捂住他的眼睛。
木芙蓉的聲音,永遠是那樣貼心和溫柔:“清風哥哥,別看了,心會疼。”
陸清風高大的身軀有些恍惚。
南嶼根本不給他半點掙扎時間,繼續說:“對啊,畢竟溫香軟玉,哪兒會去注意到南嶼會因為隨意一句話,生不如死?”
陸清風身體一顫。
他往后踉蹌一步,連連搖頭,口中一個勁地呢喃:“不……不可能的。”
“你……你是誰?”
“究竟是你親眼所見,還是根本就是你胡說八道!”
陸清風質問。
南嶼無所謂地說:“也不過就是三年中的事情,又不是無跡可尋。”
“再說了,我就是一個喜歡看戲的人。”
“何必認真?”
南嶼哈哈大笑。
笑眼前這個人,竟然眼中布滿了悲傷。
“我不信,你胡說!”
“南嶼一直在悔過崖過得很好,她養尊處優,她縱情聲色,她……”
“她死了。”南嶼補了一句。
陸清風的聲音戛然而止。
南嶼還說:“你們都說她過的很好,所有人都很疼愛,愛她,可為什么被愛的人打死的人,是她呢?”
“那是她罪有應得!”
“你少在這兒搬弄是非。”陸清風自作聰明,丟出扇子。
“我算是明白了,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陸清風手中法訣不斷變化,山河扇凌空而起,不斷變大,朝著南嶼打了過來。
一月前,這一招會要了南嶼的命。
但是現在……
南嶼折下一根草,朝著山河扇抽了過去。
草葉柔軟,覆蓋上濃郁靈氣后,竟如同鋼鞭一般。
抽的山河扇啪啪作響,竟在山河扇上留下痕跡。
以細草對抗陸清風的本命法寶也如此游刃有余,可想而知,對方根本沒認真。
真要動起手來,陸清風會是對手嗎?
更不要說這樣持續攻擊,山河扇是否能夠承受得住。
避免法寶被毀,陸清風收回山河扇。
怒道:“看你出手也并非魔族,你究竟是什么人?”
南嶼丟掉草葉子:“說書人。”
她深知,如今的陸清風,就連阻攔她離開的本事都沒有。
轉身離開,他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