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說太多,有些時候自己也要忘掉。
好在經過陸清風的提醒,木芙蓉仿佛想起來了。
她急忙低下頭,顫抖地說:“她……她一定不是好人。”
“要不然三師兄也不會覺得她是魔!”
“呵呵。”南嶼好笑,毫無保留釋放著自己的氣:“所以,我是魔嗎?”
陸清風無言以對。
南嶼釋放出的氣純正無比,且充滿正氣,根本不可能是魔能偽裝出的。
如果真要比氣息純真,和南嶼比起來,他們倒更像是魔。
陸清風自慚形穢。
只好拉著一旁的木芙蓉:“她不是,看來清意找的人不是她。”
“就是!”木芙蓉急了。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南嶼好笑。
“我和你們的交集,好像就是在云集上,你們用火狐大氅換走了我的東西。”
一提到火狐大氅,陸清風滿臉詫異。
不可置信地說:“風清意換的?”
“不可能,火狐大氅對他來說,比他的命更重要,他不可能會這么做。”
“事實上,為了你們的芙蓉,他做了。”南嶼語氣平淡。
提到木芙蓉,風清意遲疑了。
“你想知道細節嗎?我很樂意繼續做一個說書人。”南嶼語氣淡淡。
倒是木芙蓉有點慌。
說得越多,漏洞越多,她說的謊就會被戳穿。
“我不想和你說話,等三師兄回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木芙蓉拉著陸清風:“清風哥哥,不要搭理這個女人,我們走。”
風清意卻不動,只是對木芙蓉是說:“你先走。”
面前的女人,總是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木芙蓉看見他眼神就來火。
奈何又怕謊言被戳穿,氣得一跺腳,憤怒地離開。
房間里面,只有陸清風和南嶼。
二人世界,曾經是南嶼的夢。
只是如今,兩個人呆在一起的感覺,就連空氣都壓抑。
“那天的事情,就是一個誤會。”
“他們在水月樓找到了真兇,芙蓉也是被那個偽裝的身影蒙騙,才誤會了水月。”
“誤會解除,她是無辜的。”
陸清風一開口,竟然在替木芙蓉解釋。
南嶼對陸清風已經談不上是失望了,只是沒有任何感覺。
語氣冷淡:“然后呢?”
“悔過崖的事情,萬一就不相信。”
“除非你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南嶼笑:“我只是說書人,你愛聽我就說,不愛聽,就請離開。”
“我不需要像任何人證明任何事。”
南嶼揮了下手。
一股龐大的靈氣沖擊而去。
陸清風是即將突破結丹期的修士,可面對這股氣,他毫無招架之力。
身體猛地往后爆退一步,使勁全身力氣,這才穩住腳步。
“出去!”南嶼冷漠命令。
陸清風面露難堪之色。
拱拱手:“我會證明,你說的都是錯的。”
“無所謂。”
“在你證明之前,麻煩你將今天的冒犯,算一算。”南嶼伸手指著門口斷木。
陸清風說:“我會向酒家說明情況,進行賠償。”
“我說的是這個嗎?”
南嶼的火氣上來了,眼神兇狠冰冷,一字一句地說:“我說的是,你們歸元宗欺人太甚。”
“隨意闖入我房中的事情。”
陸清風拱拱手:“是芙蓉沖動,我替她向你賠罪。”
“你替她?”
南嶼好笑。
笑聲中透著太多的凄涼。
記憶中,陸清風是高冷不可靠近的。
不管南嶼做什么事情,他似乎都看不見。
每次南嶼被冤枉的時候,他都冷眼相待,就算知道真相,也懶得替南嶼解釋。
似乎他永遠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至于外界的一切,都和他沒有半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