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起朝著南嶼持劍而來,當即就要展開攻擊。
南嶼不過是輕蔑一笑。
看向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個跳梁小丑。
輕描淡寫說了一句:“找死,我成全你們。”
她緩緩抬手,周身上下竟凝聚出幾乎實質性的白球。
現在她不知道自己的實力究竟到了哪一步,卻很清楚,靈氣強大到自己也無法估算的地步。
特別是給太歲賜名之后,對于死亡更是沒有任何概念。
似乎能夠感受到歲月的長河中,已有了屬于自己的扁舟。
“天啊!好強好純粹的靈氣。”
“師尊曾經說,只要能夠將靈氣附著于武器之上,便算是對靈氣運用自如。”
“但是她怎么能夠這樣使用靈氣?”
“她到底是什么境界?”
幾位師兄弟發出質疑聲。
沈卻捂著胸口,在木芙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雙眼直勾勾盯著木芙蓉,警惕說道:“她已經到了結丹期,大家小心。”
結丹期?
南嶼略微思索,沒錯,此刻的她還沒有遭遇雷劫,也就說明并未到達元嬰期。
“不對啊,大師兄,你也是結丹期,怎么差距這么大?”
“是啊,我看她剛剛只是隨意一掌……”
眾人不敢說下去了,畢竟這種事情很丟人的。
木芙蓉站在一旁,趕緊心疼地攙扶著沈卻:“剛才是大師兄大意了,遭到了她的偷襲。”
“況且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大師兄那么君子,怎么會用全力?”
這番話,說得眾人恍然大悟。
“哈哈哈。”南嶼聞言大笑不止。
輕蔑地看向沈卻:“是啊,畢竟是大師兄,樣樣都想爭做第一。”
“既然你沒用全力,那我就要用全力了。”
“到時候打死了你,純屬活該。”
南嶼眼神陡然凌厲。
曾經的種種回憶,紛紛蜂擁而來,似就在眼前。
第一次比武,沈卻慘敗,眾人都在夸贊南嶼厲害。
只有沈卻,嘴巴上恭喜南嶼,卻再也沒有和南嶼說過話,甚至就連平時南嶼最喜歡吃的水果,也不給她。
南嶼見狀,用好些丹藥法寶討好沈卻,更是次次比賽故意放水,在他面前裝出一副笨笨的樣子。
“面子大過本事,歸元宗的大師兄,就是這么虛偽!”南嶼毫不留情揭穿沈卻的真面目。
沈卻一張臉漲得通紅,憤怒地瞪著南嶼,咬牙切齒地怒吼:“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讓你胡說八道!這一次,我必定用盡全力,誅殺你這個挑撥離間的奸險小人。”
沈卻一聲怒吼。
手中長劍飛在半空之中。
黑色的長劍如同黑曜石般發出光澤,在青色靈氣的滋潤下,更是耀眼。
瞧著這把劍,南嶼心口輕輕一扯。
十五歲那年,她和沈卻尋到一處秘境。
當時他們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抗衡秘境中鎮守神獸,可沈卻非要這本黑色長劍。
無論南嶼如何哀求,沈卻就是不走。
為了保住沈卻性命,南嶼拼死拖住神獸,沈卻暗中取得黑劍。
那一次,南嶼身負重傷,為了這把劍,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年,才能下地行走。
想到那一次,南嶼真的覺得,自己好蠢啊!
他要得他的面子,又何必用在自己的性命去成全?
思索間,長劍已到跟前。
沈卻手中捏著劍訣,眼神兇狠。
南嶼定睛一看,避開長劍,側身閃開,模樣略顯狼狽。
眾人見狀,立刻拍手叫好。
“好!不愧是大師兄。”
“她明顯應對得吃力,看來剛才大師兄真的手下留情。”
沈卻也恬不知恥地冷笑一聲:“當然,不過是一個弱女子。”
“好笑,我怕傷了這長劍,這才避開,你就得意上了?”
“沈卻,你不過是個弱雞而已,這么自大的后果是什么?想過嗎?”
南嶼的聲音幽幽響起,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原地消失。
只有沈卻,瞳孔陡然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