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般模樣,南嶼暗暗感慨,看來當時她還是下手太輕了,沈卻還能站著走路。
沈卻深吸一口氣:“回稟師尊,我們在尚城查到魔族蹤跡。”
“為探查究竟,這才耽擱了。”
一提到魔族,眾人都激動了起來。
木芙蓉輕輕咳嗽兩聲。
不滅道人立刻注意到,關切地問:“芙蓉,你怎么了?”
“爹爹。”木芙蓉嬌滴地說:“女兒在廢棄古剎中發現魔族蹤跡。”
“看見他們正在殘殺官員,女兒不忍,上前交手,沒想到卻被重傷。”
木芙蓉說著,又是輕輕一咳嗽。
一聽這話,五大宗主看向木芙蓉的目光,都露出欣賞之色。
周圍的人也紛紛敬佩。
“雖然柔弱不能自理,可卻敢和魔族抗衡,這才是正道之光啊!”
“歸元宗好樣的,這位師妹也是好樣的。”
聽著眾人說話,南嶼心中好笑。
木芙蓉這一手牌打得真好。
比賽交手,對方會看在她為抗衡魔族受傷的情況下手下留情。
一旦贏了,別人就會說,身受重傷的情況身手才這么好,不愧是正道楷模。
就算輸了,也是為大義身受重傷,不適合比賽。
這手段……
南嶼冷笑。
在眾人對木芙蓉刮目相看時,南嶼笑嘻嘻地說:“這就有意思了,你說你遇見魔族,那可有什么收獲?”
“比如殺了對方多少個人,帶頭的人長什么樣子?亦或者說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就算木芙蓉認出身份又如何?
她和魔教勾結在一起,這才是重點。
她敢說嗎?
“這……”木芙蓉遲疑,立刻委屈地哭出來:“是女兒沒用,沒能看清楚……”
南嶼好笑:“是慌著逃命了吧?畢竟你這種弱雞,想要從你口中這么多魔族人手中活下來,要么只有加入他們,要么就是一發現他們就跑。”
“所以,你是哪一種?”
“夠了!”不滅道人聽得極其惱火:“你是什么人?說話為何針鋒相對?”
“我幾個徒兒聯手起來,還對付不了小小魔族?”
“芙蓉功夫不到家,難道他幾個師兄也不行?”
不滅道人發出質問,南嶼更是好笑,笑瞇瞇看向沈卻:“所以,你倒是說啊,你的傷,是魔教傷的嗎?”
“畢竟你眼睛上的拳頭印,我看著倒是很熟悉。”
南嶼說著,還晃了晃自己的小拳頭。
沈卻鐵青著一張臉,無奈道:“徒兒無能,與人發生爭執,沒來得及去幫芙蓉。”
幾個隨行的師兄弟也慚愧地低下頭。
懂了懂了。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更大的可能是,木芙蓉看見對方掉頭就跑唄。
“情有可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清風堂宗主安慰。
天機門也笑笑:“不滅兄,聽說你好不容易尋回這個女兒,到底是凡間長大的孩子,情有可原。”
“是啊,能活著回來,就很好了。”百草堂的也笑著點頭。
更是補上一句:“我那不孝徒兒倒是傳來信,說是尚城出現魔族,他與一位帶著面紗的白衣姑追查真相,終得到線索,讓我他日遇上這位姑娘,照拂一二。”
百草堂堂主說著,看向南嶼:“看來就是這位姑娘了。”
“我那徒兒還說,一位姑娘對他糾纏不休,仗著是某宗主的女兒,夜闖他的房間逼他就范。”
“幸虧他大喊救命,這才逃得一劫,還叮囑我替他喊冤。”
百草堂堂主說罷,看向不滅道人,那眼神,可不友善。
百草堂好歹是排行第二大宗門,他一開口,眾人還能不附和?
當即就有人站出來。
“我認識他們,當初在洛城的時候,我們住在一個客棧。”
“我的確聽見仙君叫救命,說有采花賊,原來是木芙蓉啊!”
“說起歸元宗也真是丟人,第二天還鬧到衙門了。”
“當師兄得說自己的師妹下藥,當師妹的又說自己的師兄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