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在這種場地中,顯得那樣突兀。
周圍修行者們紛紛側目。
甚至忍不住責備起南嶼:“這位仙子也別太過分了,人家都這樣求你了。”
“是啊,臉都不要了求你,還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答應的。”
“兩位仙君儀表堂堂,哪怕是求娶你,你應當知足。”
聽聽這些話,是人說的嗎?
南嶼本不想計較,可看向一旁得意揚揚的木芙蓉,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笑地看向圍觀群眾,不冷不熱來上一句:“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情。”
“只是想讓我比賽放水,讓他們的弱雞師妹,當場將我打敗。”
這話說得太順暢了。
木芙蓉眼珠子瞬間瞪圓了。
沈卻和陸清風同時抬起頭來,驚愕地看向南嶼。
沈卻更是氣的聲音顫抖:“你怎么能胡說八道?”
“這分明就是栽贓?”
“栽贓?”南嶼好笑:“我有嗎?我不過是學一學你們,你們氣什么?”
木芙蓉又委屈了。
眼珠子在眼眶中打著轉,隨時都要墜落下來。
她一手捂著胸口,另一只手指著南嶼,嬌滴滴地說:“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么冤枉我?”
“別一張紅唇白齒,這樣污蔑人。”
這種情景,南嶼真的見得太多了。
每一次都是這么多圍觀群眾,可木芙蓉三言兩語,就能讓南嶼淹沒在唾沫中。
這種滋味,不讓他們嘗一嘗,南嶼心里面還挺過意不去的。
“污蔑?”
南嶼好笑,看向周圍人:“弄虛作假的事情你是做不出來嗎?”
“就連登仙橋一半都沒走到的人,是怎么來這兒抽簽的?”
拋出問題。
南嶼再看向周圍人,將問題丟到每一個人的身上。
“大家勤勤懇懇地練功,也比不過人家能開后門。”
“隨便哭哭啼啼,就有的是人為她搭橋鋪路。”
南嶼說罷,反問一句:“各位,你們敢保證,和她對上手,不會莫名輸掉比賽嗎?”
一句話,問得眾人心尖一顫。
修仙之處,本就是該屏蔽凡間污穢之處,在這兒求的就是一個公正。
可今天,他們好像看不見公正了。
霎時間,剛才幫歸元宗說話的人,全都紅了臉。
一個個迅速后退,如同避開洪荒猛獸一般,避開他們。
木芙蓉懵了,連連擺手,緩慢解釋:“不……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你們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南嶼莞爾一笑,聳聳肩膀,轉身離去。
眾人眼中再無對歸元宗的同情。
反倒是不安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簽,擔憂地說了一句:“真不希望和她對上。”
“是啊,誰讓人家有一個宗主的爹呢?”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這種在南嶼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陰影,不想有一天,也能落在木芙蓉身上。
當眾人散去,木芙蓉快步追上南嶼。
在她身邊低聲吼了一句:“你以為這樣就能對付我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永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我告訴你,我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木芙蓉面貌扭曲,猙獰可怕。
看見這一幕的沈卻來不及驚訝,一把拉過木芙蓉:“你這是什么表情?你想對她做什么?”
“滾開!”木芙蓉一把甩開他。
冷笑一聲:“大師兄,自己沒本事,就別來管我的事情。”
“畢竟,你現在的價值,真的很低呢?”
木芙蓉獰笑一聲。
南嶼這才發現,沈卻身上所散發的靈氣,很稀薄,隱約能看見,他身上似乎籠罩著一層晦暗之色。
“噹!”
一聲嘹亮的鐘聲。
凌霄宗宗主洪亮的聲音響起:“大賽正式開始。”</p>